只能下床走动,却是半步接近不得房门。
陈梓昊便总坐在窗边不言不语,柳誉便坐在边上沉默的看他。偶尔醉酒或是兴起便将人带到床上像是剥皮拆骨一般吞吃干净,隔日醒来更是将人里外打理干净偶尔将人半揽在怀里亲啄几口。
即便如此,柳誉见陈梓昊如此行尸走肉一般模样也没有半点将人放走的意思。
困笼之鸟,终究活不了太久。
不过半年,陈梓昊的身体就愈发差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与中药的浓重药香便成了这笼中唯一的色彩。柳誉也收敛了床事,专心照顾起陈梓昊。只是陈梓昊那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又熬了半年,陈梓昊似是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
一反往日那死气沉沉的模样,拽住了柳誉的袖子目光灼灼的如同许久之前的那个陈大公子。
明明已成半哑,但那一句柳誉却听得清清楚楚。
陈家再不欠你。
柳誉怔住,眼看着陈梓昊吃力的拽着他衣袖的手开始颤抖,然后松脱。
那双眼睛便闭上了,再未睁开。
柳誉摸了摸陈梓昊的脸,又亲了亲陈梓昊的唇。一时伏在陈大公子身上哭得泣不成声。
又过五年,二十八的柳誉眉眼间再无一分轻佻温笑,已近而立的柳誉成熟沉敛一身白袍持一柄玉骨扇面带几分忧郁。
比起二十二时的冲动与疯狂的独占欲望,又过五年的柳誉懂了更多。
他常常带上一壶酒独自到那竹林深处的小院中自斟自饮。
杯朝黄土,是敬故人。
第一杯,敬那少时疼他宠他,与他同父的兄长陈家大公子。
第二杯,敬那少时恨他忍他,背了陈家债的陈梓昊。
第三杯,敬那少时被他伤了的陈梓昊。
柳誉撒了三杯黄汤,玉面带笑又染几分怅然。
他坐在小院中,只望着院内桂花树下的那人葬身地轻声自言自语。
除了悔那年少轻狂时跋扈狂妄所为,也叹两人终究缘分浅薄。
到最后,柳誉笑意吟吟道出一句:
下一世柳誉必将陈梓昊疼之爱之,成一双让人嗟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仙侣。
花开时节,空气中都弥漫着陈梓昊生时独爱的桂花香。
柳誉低低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脸上泪又跟着落下来。
许了来世,可这一世终究是留他一人了。
第十七篇·外星国王暴躁精虫后期妻奴攻X苦逼警长受
吕厨师第一次听到眼前这对美得不像人类的父子用他们的母语说话,一时之间才有一种自己的的确确是和外星人呆在一块的感觉。外星国王似乎十分生气,那海藻一般的头发漂浮着卷成几条触角在空气中高频率的甩着并微微颤动。
而那张比起外星王子的人偶脸看上去还要更显得年轻稚嫩的外星国王那愤怒的表现让吕厨师在暗地里给自己家的外星王子点了几个赞,想想因为被自己拖下水而和这个明显和自家儿子不是一个优良品种出品的外星国王纠缠不清的李警长,吕厨师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头。
结果似乎是被自己儿子的什么话刺激到了的外星国王身形一变化成一只巨大的白斑狮虎,焦躁的在吕厨师家并不大的客厅里头踱来踱去。那条跟吕厨师手臂那么粗的尾巴甩来甩去的像是条鞭子似的,吕厨师一看到对方那副模样就忍不住想起一件不堪回首的事儿,从鼻子里头没好气的哼出两声。
心都吊在吕厨师那儿的外星王子耳朵竖得尖,一听到那轻微的鼻哼声立刻甩下自己的父王看似高贵实则屁颠屁颠的凑到了吕厨师跟前。吕厨师一看对方跑到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就硬声硬气的念一句:“你干嘛?!你陪着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