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谷昌却是笑了,的确如黄謦所言,他在强迫自己这么做,但这样未尝不可。或许有一天他会习惯这样,到时候至少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别人。对黄謦摇了摇头后李谷昌便低下头专心开始尝试控制自己的双手。
他身子倚靠着床柱,似是打算站起身来。
“你脚上的伤……”黄謦伸手欲扶,却被李谷昌拿手臂轻轻挡开了。
脚筋断裂一般来说是无法长时间站立的,更遑论行走跑动,若是想要行动必须得借拐杖之类的外力。李谷昌也只不过是想要尝试一下,但一踩上地面,脚掌的无力感就十分明显,无法控制住踩地力气的李谷昌只觉得膝盖一沉,随即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只不过半道就被一旁看着的黄謦揽住了。“还是别那么冒进,稳妥为主。”
脚上伤口也裂开了的李谷昌吃痛点头,他坐回到床榻上,任由黄謦捏着他的脚踝检查。黄謦正打算解开绷带的手忽然顿住了,他能看出这并非是之前的绷带,可依然没有多少什么,神色如常得拆开检查,药膏混着血沾在绷带上。略懂些药理的黄謦能看出这药膏并非自己所用,那么是谁动的手脚就没有疑问了。
周安。
“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吗?”黄謦一边为李谷昌换药,一边佯装不经意地问。
见李谷昌摇摇头,他也就暂且安下心来。这次事发突然,他即便动作快,也花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到竹林,没想到周安竟然会找上门,之后还是得尽量减少出去的次数才行。黄謦摆出笑脸,动手缠好了绷带。
与期望相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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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林奉雨费了不少劲才把人弄进浴缸,嘴上还不住嘀咕:“都是方桐求我我才做的……”他神色显出几分得意,可盯了男人好一阵都不知接下去该干什么。花洒对准了不省人事的男人,热水浇在对方身上,升起氤氲白雾。凝成的水珠顺着发尖滴落,林奉雨被水汽迷了眼,病态苍白的皮肤也被熏出了几分血色。
外头门铃响了起来,林奉雨放下花洒离开浴室反手锁上门,小心避开了客厅地板上那摊呕吐物和尿,好不容易才给开了门。来的是雇来的临时家政清洁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你好,我来打扫的!”清洁工一口外乡音,见面便打起招呼。
林奉雨勉强点了个头算是回应,随即就侧身指了指一片混乱狼藉的客厅。“打扫客厅就行。”他语气生硬,说完就侧身让开了路。
做家政的大多会看人眼色,见雇主不喜说话自然也不会多嘴,带上鞋套进屋后就拿着工具开始打扫起来。地不过才刚擦地擦到一半,浴室里就传出不小的动静,像是什么重物落地一般,哐的一声。
“朋友家的狗。”林奉雨见清洁工三番四次瞥向浴室,语气带着些不耐烦地解释。
谁知道清洁工是个自来熟的,见林奉雨说话了便忍不住搭腔道:“现在的人嘛都忙得很,养狗也不知道怎么养,一点规矩都没有!”她笑笑,拿拖把抹去了地板上的尿渍,“喏!在家都会随地小便的狗一看就是没教好!”
也不管林奉雨有没有搭话,清洁工就兀自说了下去:“我知道你们年轻嘛,就是猫猫狗狗都说不能打不能骂,可狗就是狗,你只有打过它一次了它才知道你是能管住它的,就会听话了!”她说着,蹲下身擦掉地上的呕吐物。
把打扫当职业来做的清洁工收拾起来要快速多,拖过地板擦了柜子也不过才刚刚过去半小时。也多亏了林奉雨从头到尾的默不作声,更是无意中加快了清洁的速度。
送走了清洁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林奉雨坐回到电脑前开始打游戏,玩到了凌晨两点才回卧室睡觉。他也没有什么晚上刷牙的习惯,累了就直接进卧室往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