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们出去玩吧。”他笑起来几分恬静,朝着一脸无奈的杨潜递过去一个满是笑意的眼神。
“你别太惯着他啊。”杨潜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也没多太抱怨。
孟槐眨了眨眼,“哦?”他语调意味深长得拽着老长,让人感觉有些不怎好的预感。果然,以前那件说烂的事情又一次被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抱着糖跑过来炫耀自己有个弟弟哦?整整三个月弟弟长弟弟短的,都要被你烦死啦!”因为学得多了,就连语气语调都惟妙惟肖的,逗乐了杨璞却窘得杨潜红了脸。
杨璞一听,就仰着在玻璃温室里熏得通红的脸颊乐呵呵得贴到杨潜跟前,摇头晃脑得跟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你喜欢我呀”,弄得杨潜更是哭笑不得。这俩兄弟腻腻糊糊的相处方式孟槐早就习惯了,他就安静地在旁看热闹。“好了好了,我们出去玩。”耐不过杨璞的纠缠,杨潜总算是松口答应了。
他们两家共享了后院,除了孟槐练琴的玻璃房之外,就是一个不超过十五个平方的小型篮球场。杨璞有着杨家人没有的好动天性,他有模有样得捧着篮球对准篮筐,但因为年纪小力气更小的原因根本连篮筐的边儿都碰不着。孟槐往旁边仰头看着明明同龄却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杨潜,打趣道:“去啊,露一手。”
这小篮球场是曾经为杨潜准备的,可直到杨潜有了闹个不停的弟弟才逐渐玩起篮球。他正是在长身体的年纪,也因为这样长得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杨璞把篮球捡回来踉踉跄跄得跑到杨潜跟前,在他眼中自己哥哥就是榜样,也是唯一的偶像。
杨潜颇有些无奈,却还是接过篮球跃身投出一个高抛线。
一个利落的空心球,获得了孟槐的惊叹和杨璞兴奋的欢呼声。这会儿杨璞就扯着自己哥哥想要一块儿打篮球玩,不自觉地就有些忽略了一旁因为身体虚弱不宜太过剧烈活动的孟槐。杨潜照顾孟槐几乎都成了下意识的反应,这会儿见对方安静得不说话就注意到了。
“要不要稍微玩一会儿?”没等孟槐答案,他回头拍拍杨璞的脑袋,像是使唤家里的一只小宠物犬似的。“去,把球再捡回来。”杨璞仰着脑袋,被揉毛揉得乐呵呵地乖乖捡球去了。
篮球这东西,孟槐也就偶尔在旁边瞧杨家两兄弟玩得尽兴时才会手痒碰两下,可杨潜看得紧,只要孟槐气喘得急起来就不让碰了。也因为这样,孟槐投篮的姿势每次都生疏得让杨潜手把手地重新教一遍。
到杨璞到了九岁,他就会偶尔插手帮忙了。孟槐对这方面真是半点天分都没有,平时端得是一副小公子的架势,明明前两天刚教过的姿势,转头就又僵硬成了木头桩子,哪只脚用劲儿也不记得了。杨家两兄弟都是执拗的性子,看孟槐教不会,就越发想把人教明白了不可。那头杨璞被气得翻白眼,杨潜就跟着上去继续纠正。
一来二去,三人玩得倒是充实,一刻都不得闲。
孟槐心气高,自然不愿被自己小伙伴瞧低了。一来二去就教起杨家两兄弟学乐,杨潜喜欢吉他,学起来也比孟槐打篮球上手许多,杨璞却还是童心重,什么东西都静不下心学,就一嗓子嚎起来有些意思,三个人有时候打球累了就窝进玻璃房里鼓捣那些曲啊调的,成天都厮混在一块儿。
等到杨潜和孟槐一同考上市重点高中的时候,杨璞被娇宠的性子也定了下来。逐渐长大的他眉眼是与杨家人并不相像的精致漂亮,眼角的泪痣逐渐浮出,五官也初显成型,凤眼薄唇,在他这个年纪学着所谓的不羁中二风格蓄了一头长发,就越发像个女孩子似的。
他喜欢唱歌,孟槐就谱曲弹钢琴和弹吉他的杨潜给他当伴奏,录了曲发到网上。因为外貌出色唱腔也有个人特点自然而然地成了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可他脾气却是不好,在公众平台上开通的个人账号上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