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煌离开时将脏了的外衫一起带走了,谁都不知道那东西之后被白煌用来做什么。而许久未出现在白煌面前的金许缘则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才翻阅了魔教里的一些记录找到了隶属于教主的一支组织势力影。从根本上说起来,并非金许缘找到了他们,而是影众联系到了金许缘,他们在涂子龙被抓时正在武林盟中埋伏,那也是因为涂子龙本身就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甚至觉得藏匿四周保护的影众有些碍手碍脚,索性就遣派在外执行任务。以至于待到他们听闻涂子龙被俘的时候,魔教内部已是大乱,多数人拥簇着新教主上位。
而原教主涂子龙则是被关押地牢。
几番探查下来,教中只有金许缘一人在白煌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情况下四处寻找着能够让涂子龙脱身的方法。明知道这是个不加遮掩的陷阱,但除了涉险一试外别无他法。他们暗中给了金许缘魔教中的路线地图,标注了地牢的位置。
金许缘的一举一动都被暗中汇报给了白煌,在对方正往地牢方向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出来拦截。“金小公子,教主有请。”
“啊?”已有一段时间没找过白煌的金许缘这时候更是反常的反应冷淡,“这个…不了吧,你同白大哥说我过两天再去找他……”他实在是不善撒谎,这会儿更是声音细如蚊呐。若是以前,怕是已经忙不迭地跟着去找到白煌面前继续念叨涂子龙的事情了。他至少得先见一面涂子龙才行至少确保对方性命无忧。金许缘甚至方才已是胡思乱想了许多,甚至还想到了涂子龙和自己遇上后的画面。
“还请金小公子别为难属下。”两人死死的拦住了金许缘的去路,一边低声说道。这两人是属实有些心惊胆战的,之前那位已有些辈分的新右舵使走马上任还未多久就已经横尸在白煌屋门口,兴许是因为白煌自始至终都是出身名门正派的原因,如今一手掌控魔教的情况下更是对教众极为苛刻,问题孰轻孰重都是一顿鞭形,已是有几个被打坏了根骨成了下半辈子只能靠拐行走的跛子残废。
金许缘到底还是心软得很,终究被劝动了。也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再和白煌劝一劝关于涂子龙的事情。白煌已是备好酒菜,他先前并不饮酒,现在却偏爱佳酿,嗜味辛辣。在金许缘未到之前,白煌正自酌自饮,唯剩他一人时沉默就倍显压抑,他捻着酒杯,忽然就忆起了与涂子龙第二次见面时男人也是在饮酒。
“白……咳!白大哥?”一进屋就被酒气呛到的金许缘见到喝酒的是白煌更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他上前几步,又踌躇着停止不前。“若是被白伯父知道”
兴许是乘着酒兴,白煌罕见地打断了金许缘的话头。“怎么?涂子龙没在你面前喝过酒?”白煌斟满了一杯,满满的酒香气在房间内弥漫。
涉世未深的金小公子自然未想得太复杂,只如实回答了白煌的问题:“…涂、涂子龙……有让我喝过一些……”他说话有些磕巴,说话间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羞色。“当、当然不是这种烈酒,是花酿的温酒。”
磕的一声酒壶底座撞在了木桌桌面。“哦这样啊。”白煌抿了口酒,辛辣入喉,“许缘,近日就不要再在魔教内随便走动了。”
“诶?”
白煌继续说着:“虽说现在我是身处教主之位,但魔教终究是魔教,暗地里怕是早已经开始琢磨对付你我的方法了。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我二人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已是举步维艰自然是得相互照应。”他看向金许缘,“因此,我会命人加重你出入的看管。”
“诶?”金许缘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我……”
“再加上许缘你本就体弱,如今也快入秋,不如好好在内阁休养。”白煌说完似是才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坚决,于是语调一转加上了委婉的询问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