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涂子龙端好心态想要哄哄金许缘,对方就总是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激怒他,弄到最后不欢而散或者换个方式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僵冷。

这种剑拔弩张的冷淡磨耗了涂子龙的耐心与兴致,他开始减少去见金许缘的次数,甚至已经开始打算将其送回金家,再去物色另外的美人了。“教主,白家那边已经知道白煌被您打下断崖的事情了,似乎正打算纠集武林上的几大派来向咱们宣战。”

“那便应了!”涂子龙说道,“权当练手罢。”

两方僵持了近三四个月,正道依旧是半点收获也无。却在某天夜里,涂子龙在屋内嗅到了一阵血腥气。他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依稀能辨出正朝他走来的脚步声。砸开门的是重伤的魔教子弟,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晕死了过去。

涂子龙正浅酌美酿,见来者依稀算是眼熟的模样却是怎么都想不起对方身份。索性便斟上一杯酒仰头饮尽,随即那盏瓷杯便在男人手中化作齑粉。“魔教倒是不缺不请自来的客人。”男人笑了一声,伸手将酒壶朝着对方面门掷去。

来者偏头躲过了酒壶,沾满了血的双手拂过门框留下骇人的血迹,那些未凝固的属于魔教人的血从他的指尖滴落,可对方那双眸子却死死得盯在涂子龙身上,有些叫人毛骨悚然。此人正是被打下断崖的白煌,他面上神情素冷,隐约带着一股似是压抑着什么的生硬。

“阁下夜闯魔教,总得报个名讳吧?”涂子龙当真是记不得面前人是谁,问话也是极为自然。

“白煌。”

这次无人在旁提醒涂子龙,他甚至都想不起白家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也不过轻描淡写一句:“白公子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白煌的反应有些一样的迟钝,似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涂子龙说了什么。“与教主切磋一二。”

涂子龙略一挑眉,没有拒绝。

在男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漫漫长夜中打发时间的小事儿,他与人走到院内,乌云蔽月,在昏暗中那个站姿笔挺的白煌越发令人感觉诡谲。涂子龙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缓慢,似是龟息又较之不同。对方步法轻浮,眼角余光一瞥来时的路竟是一个脚印子都未留下。这一次,还是白煌先出的招。

他只不过轻点地面,人直冲涂子龙而去。

但这一次涂子龙并未动手,反倒是更重防守,接连退了三四步避开了对方的攻路。对方净往刁钻的死穴上打,一时之间竟把男人牵制住了。但十几招下来涂子龙才算摸清了对方套路,这才出手。

不料对方等的就是他出手这一瞬,涂子龙心中自觉不妙,可臂上被对方打中了麻穴,接着就是直取肩膀。涂子龙猛地下身一记回旋,借着卷起的沙尘弥漫后退。也不知那厮用的是哪门子歪门邪道,他手臂这一时半会儿竟然还未缓过麻,衣服上也沾着了对方手上的血腥。

“教主为何要避?”

对方轻飘的语气像是在耳边似的,涂子龙心下大震,腹上已是避之不及地挨上了一掌。丹田内息竟被搅得大乱,一时之间连气都提不上,血腥气在喉头翻滚,男人硬是咽下了。“你到底是何人?”他们魔教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个“大人物”?

正当白煌欲一掌将其毙命时,模糊的叫喊声使他停了手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处。那是一间屋门紧闭的房间,他快步走到门前将门踢得粉碎,便瞧见床头的金许缘。“白煌!白哥哥!”金许缘一脸不可置信,起身时带动了金链窸窣作响。白煌神情晦暗,一记掌风便将金链从中打断。“我、我见你追下断崖!你、你……你竟没事吗?”

“说来话长”白煌抿了下唇,似是笑却又非笑,一张面皮扯出的表情古怪得很。“那魔教贼子敢这般对你,倒是得让你亲手杀了那畜生才算解气。”白煌说话时语调平板,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