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酒水淋湿了夏飞驰的头发,浸湿了胸口的布料,他狼狈不堪,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落水狗。

“走了。”欧海林突然觉得没意思了,站起身来,示意保镖们离开酒吧,消失在了夏飞驰的视线里。

恍惚间,夏飞驰仿佛看到了那年冬季,他露宿街头差点冻死在雪地里。但有个男人如同神明降临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以后你就跟我吧。”

从此,他牢牢抓紧了那只温暖的大手,再也舍不得放开。

*

傅沉一直守在夏星言床头,但没办法看到被子底下那张睡容,夏星言将自己藏在被子里,连脸都蒙住了。

傅沉担心他透不过气,已经轻轻地把被子拉下了两次,但最后夏星言还是再次埋了进去。

无法,他只能任由他躲起来。

傅沉喝了不少酒,也有点困倦了,床边有一张竹藤靠椅,他暂时到上面休息了一会儿。

他这么时刻守着夏星言,严酌礼根本没有办法近身。

醉酒中的傅沉还颇有护短的迹象,像是要把夏星言牢牢盯着。

无法,严酌礼只能宣告第一次计划失败。

次日酒醒,傅沉又恢复成近日那冷厉的作风。而对于自己为什么在夏星言床边醒来这件事,并不觉得奇异,他也没有花费心思去深究。

出了房间之后,傅沉又接到了医院打来了电话,是有关于傅诗第二次的体检报告。

傅沉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这次离开,他没有带一个保镖,而是把所有人都留在家中看好夏星言。

也提醒他们,要顺便看着严酌礼。

这栋房子没有傅沉的存在,但好像周围还萦绕着傅沉的气息。

夏星言在他走后也始终得不到放松,蹲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地发呆。

严酌礼起身到厨房煮了一碗红薯糖水,加多了一点冰糖,希望给夏星言带来一点甜味。

“言言,喝点东西润润喉。”严酌礼故作自然道。

尽管睡了一觉,夏星言的精神状态仍旧极差。毕竟已经伤了根本,并且他的反应也有些慢半拍。

好十几秒才缓缓抬头,看向那碗糖水,顿了顿接过去,道:“谢谢。”

陶瓷碗和勺子的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严酌礼一瞬间又红了眼圈。

如今的夏星言,连一碗糖水都端不太稳,双手一直在微微发抖,手背因为打了太多次吊针,扎针的位置也肿了起来。

“你慢慢吃……别急、不急 ……”严酌礼用力地将心疼咽回去,但还是难以隐藏话里的那一丝哽咽。

严酌礼没来之前,夏星言只有一顿饭吃而已,仅仅只是为了吊着他一口气罢了。

更别谈有糖水喝。

当下尝到带甜的东西,他情不自禁地湿润了眼睛,抬起头和严酌礼对视,感恩地看着他。

严酌礼心疼坏了,完全忘记了现在还在傅沉的监视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夏星言的发心,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

夏星言又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心形伤疤,想起那次被救的过程,心中的触动极大,很快便泪如雨下。

“乖,不哭了言言……”严酌礼笨拙地安慰着夏星言。

继而,软绵绵的人儿猝不及防地扎进了他的怀中,霎时间崩溃大哭。

严酌礼兵荒马乱,下意识地搂住了这瘦弱的身体,忘了避讳。

这一切被傅沉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

第42章 夏星言葬身火海

傅沉心里的火苗又有了复燃的迹象,等从医生口中了解了傅诗的情况之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严酌礼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