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酌礼为他倒酒,又听到傅沉继续说道:“你现在的咖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不值得!”

严酌礼的眼底不禁露出悲伤的神情,想起自己心中真正想要得到的那个人,确实遥不可及。

两人在餐桌上开始喝酒,严酌礼的话比较多,全程都是傅沉在听他唠叨。

而夏星言回房之后,悄悄拿出了严酌礼昨天给他买的彩纸,找了个角落坐下,重拾起了他曾经那个爱好。

这些天虽然没有挨打挨罚,但自己的身体情况夏星言自己知道,昨晚洗澡的时候,右耳朵又出血了,并且每次只要有一处位置出血,连带着心脏都会不停地抽痛。

幸好出血量不大,自己处理一下就能够止血。

夏星言想要为傅诗折一罐千纸鹤,是那天去医院的时候答应她的。

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就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她做自己当下唯一能做到的微薄的事。

然而夏星言还是高估了自己当下的身体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他折到第五只千纸鹤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他放下手上的彩纸,紧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去到了浴室,打开水龙头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泼凉水,试图可以清醒几分。

但受到冰冷水温的刺激,夏星言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体温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一样,太冷了,也太疼了。

夏星言迈着不稳的步伐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然而还没走到床头,他双脚就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动静传到了正在餐桌上喝酒的傅沉和严酌礼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