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地捂住了耳朵,那只受过伤的右耳,这时更像是有炸弹在旁边爆炸开,痛得他把自己的脖子都抠出了一道血痕。
而傅沉无动于衷,为了惩罚夏星言想要逃走的念头,他竟然找人将他困在了后院的笼子里。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重危险在慢慢向夏星言靠近。
外国人总是喜欢饲养一些体型庞大的猛兽,前天刚有人送了两只过来。
他将猛兽和夏星言关在了一起,中间仅仅隔着一道薄薄的铁栏。
这是类似老虎的兽类,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嘶吼声,冲着夏星言的方向张开血盆大口。
夏星言吓坏了,但也终于认清了现实,知道挣扎无用,只能默默地落泪。
他这些天的情绪变得不太稳定。有时候坚强得让人产生不屈不挠的错觉,有时候又脆弱得轻易就掉下了眼泪。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走进了一层迷雾里,自动将外界的嘈杂声屏蔽了起来。
他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一个极限,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中途,有个保镖进来知会:“傅先生,外面有位叫夏飞驰的想见您。”
傅沉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夏星言身上,墨色的冷眸有着死寂般的冷怨,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猛兽的嚎叫声太大,还是这些天过于劳碌,最近傅沉的旧疾发作得比较频繁。
心脏总在隐隐作痛,脑部神经也有拉扯感。
愈发狂躁,他就愈发想要找夏星言麻烦。然而这样,只会使他的痛感越来越明显。
傅沉找不出原因,他也没精力顾及自己,当下只有傅诗是最重要的。
“让他进来。”傅沉捂了捂心口,示意道。
接着,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暂时放任夏星言不管,起身出来会见夏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