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纸条上用墨色的笔迹写着摄政王被绑的消息,还说要想救人需皇帝只身一人来城西竹林。

“皇上,臣派人去王爷屋里询问了守夜的侍卫,侍卫说王爷两个时辰前得了一张纸条,看了后便出去了,至今未归。”

顾宴清细长的手指撵着纸条,眸色晦暗了几分,吩咐人将他的外衫拿了进来。

摄政王少年将军,武功在天下难逢敌手,说他被抓顾宴清是不信的。

但是既然无事,陆澈又两个多时辰没有回来,万一被对方用一些阴险手段真的抓了起来……

“朕亲自过去一趟,你带几个武功高的远远跟着朕,小心点切莫被人发现。”

今夜月色晦暗不明,只能依稀看清几步之内的景色。

顾宴清骑马赶到竹林外徒步走了进去,四周竹林茂密,夜风吹过,头顶的竹子沙沙作响。

“皇兄约朕在这里想见,难不成连面都不敢露一下吗?”

顾宴清声音带着几分嘲讽,他长身玉立,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四周有些不真切的竹子。

虽然响动的竹叶声有些扰乱人的听觉,但是这些年来在摄政王的辛苦教导下,顾宴清还是清楚听到了不远处有人踏着轻功飞过来的声音。

竹林依然安静的厉害,好似顾宴绥当真不在这里。

顾宴清却是勾了勾唇,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下,身后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接刺了过来,

“皇兄在外流窜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只会这些偷鸡摸狗的招数?”

与顾宴清身上绣着密实龙纹的皇袍不同,曾经的太子殿下如今确实一身黑衣,脸上留着长长的一道疤痕,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骇人。

顾宴绥闻言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的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夺走他皇位的人,他手中刺出的剑转动方向,又朝着顾宴清脖子砍去。

顾宴绥自小便受先皇爱护,武功出自名师,他自认杀一个在废宫里长大的皇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显然,顾宴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废宫里任他欺辱的孩子。

顾宴清对于直直刺过来的剑脸上神情没有变化,微微后退抬脚踏在竹子上身体便借力飞到了空中,他速度惊人,顾宴绥剑尚且未改方向,他已经一脚踹在了顾宴绥的身上将他踹到了地上。

“朕只问你一遍,摄政王在哪?”

顾宴清声音没了刚刚的笑意,他站在夜色里执着从顾宴绥手中抢过来的那把剑,一双眸子冷的骇人。

以前他在冷宫时只能看着顾宴绥享受万千荣宠,被他打的奄奄一息都不敢说一句话,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顾宴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弟弟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他毫不怀疑自己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那把剑便会迅速刺穿他的胸膛。

不过……顾宴绥勾了勾唇,

“皇弟你母亲不如我母亲身份尊贵,你从小也不如我受父皇爱重,如今得了皇位又能如何?你当真以为你能玩的过皇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