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或多或少的危机感上。即便他百般阻挠,但最后主角还是带上了那个废物,若是之后遇到什么机缘将他所做的一切全数抹去了,那他兴许会成为那两人的眼中钉。到时候他能否胜过主角光环,若是不能那么他是否会死在黄謦手上?
他会不会像是小说中的那些前期作威作福的反派一样,做这个被站在黄謦身后的李谷昌冷眼看着自己凄惨死去?
如果他快些找到那两人的话,若是动手杀了黄謦,这个世界会不会崩溃?
周安停住脚步,忽然发现自己却是将敌意放在了自己最为满意的那个主角身上。但仔细想想,却也明白过来主角黄謦对他的敌意确实是最深的威胁。可若不是李谷昌,他又怎么可能招致黄謦对他这般仇视?要是当初再下手得更果决些,直接将李谷昌打断四肢关在竹林里不让他出去,兴许这样的麻烦事就不会有了。
正走着,他闻到了股极淡的血味,夹杂着毒物特有的腥臭。
小巷拐角处踉跄着跑出一人,对方胸口伤处渗出黑血,显然是中毒的反应。周安已挪开步子正欲避开,却不想这人还往他的方向扑过来。不等周安将人甩开,面前唇色泛紫的便急声说道:“我乃定国侯世子!快传信!”
说罢,涂了周安一身脏污的定国侯世子再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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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虽已有段时间了,但也并非没有办法。”收到信件后千里迢迢赶到塞外的乔家姑娘声音温软得说道,可面上神情却意外凝重。出生于医药世家的她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选择了将一切如实相告:“实际上手脚筋的断裂甚至比起来都不是最严重的。”
她看向面前的男人,试探般问道:“李公子是否当过药人?”
“何为药人?”黄謦皱起眉,看似倒比身旁的李谷昌更紧张些。
“这是不可与外人道的腌臜事,若是医药大家,为配出新药方总会让人试药。大多药人都是些在外流浪的伶仃小童,一辈子都只会被拘在药房中试药,若是幸运些的或许能被药滋养好身体,身上的血都能做解百毒的药引那般的运气万里挑一,被成为活灵芝。但更多的药人则大多都活不到十六,即便有幸活着,那也早已被身体里积攒的毒弄坏了根骨。”
黄謦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乔家姑娘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谷昌的身体已经?”
“我方才为李公子切过脉象,约莫是从八九岁就已”那毒物或多或少都已渗入根骨,但乔家姑娘或多或少也知些骨相,自然能看出李谷昌是天生习武的虎骨,若是没有那药……兴许如今这人早能成为武林中受万众敬仰的天才也说不一定。她发自内心地为其惋惜,“那药性已扎根太久,即便是我恐怕也无能为力。”
李谷昌听着,倒也心情平静。即便的确不知那人从小就心毒到对他下手,但如今却也觉得周安做出这种事也在意料之中。他看向身侧的黄謦,对方的神情很是紧绷,眸中隐约泛着红光,令原本温润的神情笼上了层锋锐的戾气。他抬起手,虚握了下对方紧攥的拳头,轻微的举动立刻唤回了黄謦的注意,他压着情绪,继续问面前的乔姑娘:“那其他的?”
“公子放心,小女自当尽力而为。”
“那就多谢乔姑娘了!”
黄謦面带喜色,认认真真得听着乔家姑娘和他嘱咐之后如何用药的事项。倒是身为病患的李谷昌靠在窗边,丝毫不见郁色,只兴致盎然得欣赏塞外风光。在草原前有一片湖泊,湖面波光粼粼,映着蓝天白云,人群来来往往,自是气氛祥和。
这般风景勾得他想骑上马畅畅快快得跑几圈,光是想到那般场景,李谷昌就心驰神往到忍不住眯起眼。索性他身子虽有碍,但心却是自由的。“谷昌……”黄謦见李谷昌心都飞出去了似的模样有些无奈,只得抬高了声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