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嘱咐我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的啊!怎么我不说,她反倒说了?”
林东风眼睛一亮,忙道:“南宫兄误会了,我得知此事,并非从广陵花处。这事说起来有些不好启口,不过南宫兄也不是外人,你也知道,我和服侍广陵花的丫鬟阿桃……呵呵,这是昨晚阿桃在我耳边说的。”
一听到阿桃的名字,南宫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具泰山压顶般庞大壮硕的身躯,和一张芝麻烧饼似的麻脸,不由得一阵哆嗦。
南宫秋神色古怪地望着林东风,叹道:“想不到林少的品味,如此……如此特立独行……”
林东风凑到南宫秋耳边,道:“佳人所赠之物,南宫兄可有好好保管?”
南宫秋心道,那还用你说?见物如见人,我把它挂在床头,每天清早一睁眼,就能看到它。不过,他嘴上却道:“承蒙广陵花姑娘见爱,在下一定不负相思意。”
林东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画舫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南宫秋和林东风同时望向窗外,只见一叶兰舟飞驰而过,箭一般驶向玲珑花界的画舫。
兰舟上立着一位俊美的素衣男子,男子背着一把雕龙镂凤的古筝,深褐色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下巴的轮廓坚毅而迷人。可惜的是,他的双眼暗淡无神,竟是一个瞎子。
南宫秋索然寡味地回到座位:“原来是男人,这有什么好看的!”
同席的一个大少啧啧有声地道:“南宫兄若是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历,就不会觉得索然寡味了。他,可是名动天下的金陵第一乐师粉侯。听说,他本是扬州人,所以常年往返于金陵和扬州之间。他虽然眼盲,却能弹得一手天籁之音,闻者无不赞不绝口。粉侯从不轻易为人弹奏,这次花魁盛事,玲珑花界能请动他,真是让观者既饱眼福,又饱耳福啊!”
南宫秋不屑地道:“看他这么娘娘腔的样子,弹的曲子也未必好听到哪里去,恐怕还不如广陵花姑娘琴艺高超,林少,你说我是不是该趁她还没出场前,先去拜会……”
南宫秋的目光透过扶栏而站的林东风,望向距离他们不远的一艘小型画舫,一时间忘记了说话。那艘小巧的画舫中,端坐着一名清丽脱俗的绿衣女子,但见她身姿如春柳般绰约,眉目如墨画般灵动,只是似乎心事满怀,美目中泛着忧愁。
南宫秋一把抓住林东风,激动得眼中直冒精光:“林少,我看到天宫的仙女了,快!快陪我去拜会一下这位仙女!”
林东风奇道:“你刚才不是准备去拜访广陵花吗?”
南宫秋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广陵花姑娘现在一定很忙,还是先去拜访这位仙女吧。林少,只要能和她说说话,我就算马上死掉,也无遗憾啦。”
说着,南宫秋就要直接从栏杆跳进河里,众人急忙拦住他。这些平日就好惹是生非的酒色少年,此时看见画舫上的丽影,心里也痒痒起来,互相怂恿着,准备和南宫秋一块儿过去“拜会”。
众人正推推攘攘地走出画舫,林东风突然捂住肚子,道:“南宫兄,小弟突然内急,想去方便一下。”
众人怨道:“怎么偏偏这会儿内急?美人当前,错过了良机岂不可惜?”
林东风笑:“刚才被你们灌了三大杯酒,可不就内急了,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南宫秋想起了阿桃,怜悯地望着林东风:“让他去吧,他的品味一向很特独。”
望着林东风驾着扁舟,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众人笑道:“他老爹也在这附近坐着,这小子八成是怕了,若是被他爹撞见他在这里厮混,回去了少不得一顿家法。”
待得南宫秋的画舫,在众多画舫中七拐八歪地靠近美人的画舫时,众人失望地发现,美人已经不在画舫上。
众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