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再也无法吃到。
谁知未等广陵花提出,金海棠已经端着厨房做好的菜食走了进来,胖脸上没有像平常一样堆满笑容,反而充满了悲伤。
广陵花笑道:“知我者,棠姨也!”
西湖醋鱼,玛瑙鸡片,玉镜豆腐,翡翠莴苣,一碗珍珠米饭和一盆冒着热气的鲫鱼汤。
金海棠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狼吞虎咽的广陵花,脸上有不舍的悲伤。
饭毕,金海棠收拾好狼藉的杯盘,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却只说出一句:“明天早些回来,还有客人指名要看你跳舞呢!”
“阿桃也等小姐回来,除了小姐以外,别人都嫌阿桃笨,不要阿桃。”阿桃在一旁泣不成声。
广陵花笑着点头,眼神明亮而湿润。
子夜的月光,清冷而冰凉,烟波楼静静地沐浴在月光中。
一骑绝尘而至,仿佛天马行空,马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白衣骑手尚未下马,黑暗中突然窜出八骑龙骧。八名彪悍男子手持明晃晃的巨型冷兵,摆出一个诡异的阵式,将白衣骑手团团围住。
扬州八虎横眉怒目,仿若金刚罗刹,玄铁利兵发出森冷的寒光,而他们的目光,却比兵器更寒。
广陵花勒紧了缰索,遥遥望向江边的烟波楼。
烟波楼顶冷峭的檐牙上,立着一袭孤绝的绿影,优雅而绰约,长发与广袖在夜风中猎猎飞舞,周围的浮云和冷月,似乎都只是她的点缀。
广陵花拔身而起,然而,还未等她真气凝聚,扬州八虎手中的精钢锤,偃月刀,狼牙棒等兵器,已经结成一片银光闪烁的巨网,随着阵式的推动,泰山般向她压来。
广陵花一惊,即使她身手灵活,却也来不及闪避。情急之下,只好咬咬牙,准备险中求胜。
银网尚有一尺之遥,她的脸被劲暴的狂风刮得生疼。看准了拿双刀的花狸虎,是阵圈中最薄弱的一环,当即挥出三枚锋利的冰梭,两枚直取花狸虎面门,一枚直扎花狸虎坐下剽骑。
花狸虎见冰梭疾飞而来,条件反射般地挥刀格开,正暗喜两枚冰梭已尽数打落,蓦然间却觉得跨下一轻。低头一看,胸口中梭的骏马四蹄一软,跪倒在地,为了不摔倒,花狸虎只好从马背上跃下。
此时,银网离广陵花不过三寸距离。
看准了花狸虎的破绽,她迅速缩身,疾风般向阵外突围。人刚闪出八虎阵圈,她的坐骑就被可怕的银网击中。膘肥体壮的骏马连悲鸣也没来得及发出,顷刻间化作一摊肉泥。
花狸虎虽然被放倒,但是反应极为迅速,他见广陵花突围成功,急忙把双刀如蝶翅般展开,将她绊住。
其余七虎一袭未中,立刻弃马跃地,摆出近身搏斗的架势,再次将广陵花围困在中央。
广陵花淡淡一笑,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柄薄若纸张的软剑,在月光下轻轻荡开。
那软剑极薄极细,仿若一束没有形质的光。高而细的剑鸣在清夜中绵延不绝,这是只有绝世好剑,才会发出的慑人心魂的剑吟。
扬州八虎没来由地觉得脊背一寒。
金翅虎舔了舔嘴唇,对其余七虎使了个眼色,八虎齐齐将杀阵摆开。乾,坤,艮,坎,震,巽,离,兑,八卦方位布下的阵式,弥补了八个人各自的破绽,散发出一股泰山压顶般的磅礴杀气。
广陵花纤手一抖,长剑平举。她静默地闭着双目,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仿佛周围的腾腾杀气,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幻影。
围着广陵花摆开阵式,并凝神戒备的扬州八虎,均是面面相觑,露出狐疑之色。金翅虎眼见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顿时铁锤一震,以阵语示意七虎同时全力围击。
扬州八虎骤起发难的刹那,广陵花蓦然睁开了双眼。她身形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