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为兄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错看了你,没想到危难关头,你才是大哥的膀臂!”南宫霄用力拍着南宫秋的肩膀,面色欣慰,道:“为兄一生中最宝贵的,莫过于有贤弟如你啊!”
南宫霄留下了七星圣令,当即,就去照南宫秋之言行事。
南宫秋拿起七星圣令,手指在令牌上轻轻摩挲,眉宇间心事重重。
“少爷,你看这盆琼花开得多好看,我把它摆在屋里,好不好?”阿兰端着一盆碎玉般晶莹剔透的琼花,笑眯眯地走进屋来。
南宫秋忙将圣令收入袖中,支吾一声,算是答应。
阿兰看着站在桌边的南宫秋,关切地道:“少爷,你的伤还没好,怎么竟起来了?”
“我现在要出去,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南宫秋说着便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前,他特意嘱咐:“两天之内不要打开衣橱,那里面锁着大哥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若是弄坏了,咱们可赔不起。”
山冥云阴重,天寒雨意浓,数枝幽艳湿啼红。
玲珑花界中,瑟瑟倚在临窗的锦塌上,当绿腰领着粉侯进来时,她还在对着窗外的丝丝烟雨发呆。
粉侯刚从雨中进来,素色长袍大半被雨水打湿,身上沾满春草的清新气味。
粉侯恭敬地站定:“属下参见星使。”
瑟瑟闻声回头,道:“粉候,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粉侯从袖中掏出一样锦帕包裹的物件,锦帕的一角,隐约露出一点青铜色的光芒,道:“广陵花托我将这个送交给星使。”
瑟瑟一惊跃起,粉侯手里的东西,转眼就到了她的手中。
瑟瑟的手微微发抖,似乎不敢相信手里的东西是真的:“竟真的是七星圣令!可是……广陵花不应该是皇人月啊!”
粉侯低垂着头,没有作声。
瑟瑟爱怜地抚摩着圣令上的云纹,问粉侯:“听说,你和广陵花很熟?”
“我们从小一起在鱼龙馆学艺。”
瑟瑟挑眉问道:“听说,你成为清风阁主的机会,是广陵花让给你的?”
“没去金陵,是她的幸运,否则,她现在肯定和我一样,成为权势纷争中,一枚任人摆布的可怜棋子。”
“可怜?任人摆布?”瑟瑟似笑非笑地望着粉侯:“那是你清风阁主粉侯吗?你可是一枚随时准备噬主的危险棋子哩!”。
粉侯不再言语,低低地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