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女儿女婿的婚房,她可不想讨人嫌的住在这里,给他们带来晦气污渍,更不想他将来死在这里,给女儿女婿添麻烦。
李贤元没有意见,也没提要求的资格,神色颓废的点着头。
他们夫妻俩先把他带下楼,还被控制在原地的老婆子见他下来了,立即就要过去,可李君远将她按住了。
“李贤元,你去哪里?你去哪里啊?”
老婆子情绪激动的喊,可无人搭理她,连李贤元都没回话。
年轻时的他们也许是真爱,结婚后也幸福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李素梅撕破他们的脸皮开始,他们的婚姻就出问题了,接下来的这三十年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中。
后来李素娴去世,李长庚工作事业及婚姻不顺,以及他在外边各种惹祸,再加上孙子生病去世,一连串的灾祸降临,两人开始互相埋怨指责,到后面的疯癫诅咒,两人早就闹得像仇人了。
来到这里之前,他们其实已有近半年没说过话了,两人都吵累了,也两看相厌了。
李素梅看到了老头子冷漠的态度,见他恨不得快点离开,嘴角勾起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吉普车停在街边,她将老头子推到车上,行李也扔到了车里,跟男人交代了句,自己并没有上车。
望着车子走远后,她抬头仰望向天空,“妈,这个骨子里冷血无情的男人,真不值得您用命相救。您若有来生,一定要精心细心挑选,下辈子切莫再找这种凉薄自私的人了。”
没过几分钟,鲍哥开车过来了,李素梅跟他说了下情况,他和李君远一同动手将老婆子拽到货车里,母子俩快速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及证件,然后直奔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后,李素梅快速将火车票买好,见老婆子像唱戏似的闹腾,轻声跟儿子吩咐着:“小远,火车还要一个小时才到,让小鲍开车送你去趟药厂,找靳大夫开几粒安眠药。”
李君远懂她的意思,他们可不想陪着这老婆子唱戏闹腾,给她喂药昏睡为好,省得她一路张嘴恶心人。
老婆子哭闹不停,李素梅懒得搭理她,随她尽情表演,旁人及车站工作人员前来询问情况,她也不遮掩,不怕家丑外扬,绘声绘色讲给他们听,一遍遍的羞辱老婆子。
“继续哭,继续闹,你想让更多人知道你的破烂事,我保证配合。”李素梅坐在对面凳子上,神情语气都极其冰冷。
老婆子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双眼红肿布满血丝,嗓子都喊哑了,“李素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怎么,读书人就必须软弱任你欺?该被你这种厚颜无耻的捅刀欺负时都不开口?”
李素梅以前是温柔软弱的性子,可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早已看清软弱无能护不住自己,更护不住家人,面对她这样的无耻恶人,毫不留情面,揪着她的痛点不停捅不停踩,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方式。
她干了厚颜无耻不要脸的事,这么多年都没真正悔过,这下还在颠倒黑白乱嚷嚷,又何必给她这张老脸留尊严呢?
李君远很快找靳源拿到了药,靳源他们也是这下才知晓李素梅娘家来人了,询问了下情况,立即将情况传音告诉了林君雅。
“师傅,我妈现在去庐阳?”
林君雅他们刚到炎县,还没到爷爷老战友家里,正在路边找人问路。
“对,小远陪同去了,他们母子俩将老婆子送回庐阳,顺路将你外婆的骨灰移到南城来安葬。你那个外公留在南城,他说生病了,时日无多了,你爸留在家里安排他住院。”
林君雅没想到他们会过来,若早知道就推迟一天出发了,想了想,说着:“我给公婆打个电话,请他们帮忙买一块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