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真治好了,我昨天还问了徐峰妈,她说孟主任儿子毕业了,现在调回南城工作了,现在在备孕了,打算今年怀上,明年就生。”

“她还说孟主任夫妻俩本想让他们再迟一两年,等儿媳妇毕业后再生孩子,是他们小两口说早点安排,别太晚了。”

“平时都是长辈催生,到孟家却是个反的,孟主任还建议儿子儿媳晚点生,这当干部家的,想法还真是不同呢。”

“孟家姐妹思维想法是不同,你看孟雪兰三十多岁都不结婚,孟主任也不催她,孟家亲戚也不说半句,一切都尊重她,这要是在我们家里,三十多岁不结婚的女同志,早就被长辈扫地出门了。”

“孟雪兰三十多岁才嫁人,可嫁得好啊,她这是典型的缘分来得晚。”

“我听徐峰说她生了个儿子,长得可好了,很像她男人,家里请了保姆在照顾,他们夫妻俩专心经营厂子,生意越做越大,估计是我们省最富有的了。”

“孟雪兰男人来历不清楚,估计是以前的资本家背景,家里富得流油,所以有那么多钱开厂。”

“很多资本家都被平反了,被收缴的资产也退回给他们了,现在政策放开了,那些开私营厂的大都是他们,我也觉得孟雪兰男人应该是资本家背景。”

“他在这里开厂招工,帮县城解决了很多就业劳动力,带动这里种植药材,东源县周边的农村全部受益,连政府都出面支持了,就算是资本家背景,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倒是,东源县现在种植药材,全县农村都跟着富起来了。”

“我那个嫁在山沟沟里的表姐,上回我在街上碰到她,他们家以前穷得叮当响,吃了这顿没下顿,现在在家种了十亩药材,还租了别人家的五亩地,两口子带着儿子儿媳还开荒开了三四亩地,去年中到今年年中,这一年赚了两千块呢。”

“四个人赚两千块?”

“对,平均每人五百块,跟城里职工工资来比不算多,但在农村来说是很不错的了。他们以前一年到头都赚不到两百块,一年省吃俭用下来都舍不得买件新衣服,可现在都建新房子了。”

“现在很多厂都发不出工资,农村里至少有田有地,只要勤劳不愁吃喝,现在还能靠卖药材赚这么多,这比城里职工强呢。”

“没错,我们家有四个在厂里上班的,除去吃喝,一年到头能存一千块都不错了。他们在乡下农村开销不大,自己种菜种粮食养鸡养猪,全部自给自足,这两千块多半全部能攒下,比我们强呢。”

“......”

林君雅在帮着上菜,很多宾客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见东源县的老百姓都富起来了,日子都过得好了,她心里油然升起了一股自豪。

新郎新娘此时已出来敬酒了,徐峰这位新郎官穿着白衬衫西裤,梁朝笛穿着林君雅送她的红色连衣裙和高跟鞋,头发是她大嫂给挽的发髻,戴着红色的头花,佩戴着徐峰送的珍珠项链和耳环,温婉美丽又动人。

一群年轻人簇拥着他们敬酒,徐峰酒量不行,敬岳父母和大小舅子两三杯就不行了,后面的酒是梁朝笛接手,她端着酒杯大方挨桌敬。

徐家亲戚很多,家庭氛围特好,一群长辈平辈全都打趣徐峰,可他是个厚脸皮,一点都不在意打趣,笑嘻嘻接替媳妇的活派喜烟。

班上的同学上完菜后,他们单独安排了三桌,新郎新娘最后来敬酒,徐峰被男同学压着灌了一大杯。

同学们都是很有分寸的,只让他喝了一杯就放过他了,有两个酒量稍好点的,陪他们共同的好友梁朝笛喝了两杯。

林君雅近期在备孕,滴酒未沾,以茶代酒敬了他们夫妻俩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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