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慈在心里都快笑疯了，表面却还要维持住羞愧的模样。

她知道，以纪淮成的单纯程度，肯定是要信以为真的，从他的沉默以对就能看出来。

【哈哈哈，姐姐你真是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们家男主！你不怕把他惹生气吗？】

存钱罐也跳出来凑热闹。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垫在屁股下面的校裤已经被刚才喷出的液体浸湿了，被她夹在两腿间的脑袋又怎么能幸免于难呢？

她料想纪淮成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满头满脸都是水渍，衣服上可能也有。

沉默良久后，眼前的人避开了她直射的视线，低头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盒纸巾来，先是抽了一张擦脸。

顾念慈自动脑补了他狼狈又恼怒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都快收不住了，却听见他说：“没事。”

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不出来一丝羞恼的味道，甚至还一连抽了几张递过来，“你要擦擦吗？”

尿在他身上居然是这个反应，顾念慈顿时瞪大了眼睛，试图分辨出他是不是在强装镇定，可惜夜色浓得像是一层黑纱，阻隔在眼前怎么也穿不透。

【真不愧是我们家男主啊！】存钱罐首先表达赞赏。

顾念慈看不惯它狗腿子似的口吻，认定了纪淮成是在装模作样。

【嘁，肯定是装出来的，开了灯就知道了。】

她没接过来纸巾，反而擒住了纪淮成的手腕，使劲儿往自己的腿心处拽。

“你给我擦！”

命令式的语句偏偏配的是刚经历过高潮的嗓音，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像是在撒娇。

那只被拽住的手显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干燥的纸巾贴上湿哒哒的花唇，顷刻间就被浸湿了几层的厚度。

坏心眼的顾念慈松开手，挑着眉等待纪淮成的下一步反应。

是继续擦，还是拿开。活似一场服从性测试。

在她的管束松开以后，腿间的那只手停格了几秒，果真开始给她擦拭了起来。

轻柔至极的动作带来羽毛般的触感，酥酥麻麻的痒，她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咫尺的距离传来加重的呼吸声，她眼尾一弯，又起了故意逗弄的心思。

“……顾念慈同学！……顾念慈……”

骤然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显然不属于纪淮成，黑暗中的两人同时一愣。

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顾念慈隐约从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谁在叫她？

不管是谁，这接连不断的呼喊声已经是把她吓得不轻，像是被戳破了洞的气球，一下子就扁了个彻底。

夺走纪淮成手上的纸巾，顾念慈胡乱地给自己擦拭了几下，摸到放在一边的内裤和校裤，顾不上校裤湿了大半，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反正是大晚上的，应该没有人能注意到裤子上的痕迹。

她是坐在桌边穿的，动作太慌张导致失去了平衡，即将栽倒的前一刻被纪淮成精准接住。

来不及细细体会这个拥抱了，她像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站稳脚跟后一把将纪淮成推开。

【存钱罐！快！】

【已经准备好了姐姐！今晚的嫖资和早上的都放在你书包的塑料袋里了！】

存钱罐在危急关头表现得很可靠，不用她提醒就做好了准备。

书包拉链被“呲啦”地拉开，顾念慈第一眼就看见了发着光的手机。她没时间管，转而拿起手机旁边的塑料袋，稳稳地丢进纪淮成的怀里。

“喏，你应得的酬劳。你小子记得晚上回去吃点夜宵啊，晚饭就吃了那么一点……还有！明天早上一定要吃早饭，我会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