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坚持，也没告诉他自己就在楼下站着，一口应下。

“当然可以！没事就好！那你这几天除了要照顾好阿姨，还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要让你上称检查的，但凡让我发现少了一两肉……哼哼，要你好看！”

听筒里传来细微的气声，像是纪淮成因为她的话笑了。

“好，我会的。”

她也跟着弯了弯唇，“行，那我就放心了。挂了，你去忙吧。”

电话挂得干脆，连最后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纪淮成留，手机揣回校服兜里后把双手插进另一只的袖筒里面，脑袋往领口里缩了缩，确保没有脖颈一厘米都不会裸露在空气中。

顾念慈就以如此滑稽又笨拙的姿态，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佝偻的模样与身上的校服格格不入。

【啊？姐姐你这就走了吗？】

顾念慈的脚步不停。

【不是你说的吗，我必须要和纪淮成的母亲保持距离，既然不能进去，那我还呆在这儿干嘛？吹冷风啊？】

存钱罐被她的反问噎住，再出声时底气明显不足了，音量小得可怜。

【呃……你可以告诉男主你就在楼下呀，都等了大半天了，让他下来见一面也是好的呀。】

路上的积雪被顾念慈踩得“咯吱咯吱”响，她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