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晨星忽然翻身枕在他的手臂上,蜷靠在他的胸间,他屏住气不敢移动,直到她再度规律地呼吸。杜聪文难以自抑满怀柔情,着迷地贴近她的脸颊,烙上几点轻吻,在她的耳边低诉如情人的呢喃:

“我收回我所说过的话。不管这世界如何变化,我所爱的、我所要的唯有你,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多少时间。我绝不放弃追求你,直到你成为我的人,为我所有!”

※        ※         ※

这种天气真让人受不了!汤晨星走在她住处附近的巷道上,她刚从杜氏公司回来。

今天早上,她主动到公司去见杜先生。既然她没有遵照约定,擅自离开南投杜家,就该知会杜先生一声,他有权力停止帮她追查她妈妈的下落。

不料。杜先生听了她的话,立刻表明无论如何征信社的工作仍会继续进行。不仅如此,他还问也不问她离开杜家的原因,就提供一份待遇优渥得离谱的工作给她。

他简单说明工作的内容工作地点就在她学校附近,月薪三万元,只要做单的家务,绝对不会耽误她学校的课业,唯一的条件是必须住在那里。

她问了问雇主是谁,杜先生眼光闪烁,含糊地说,是一位刚回国的大学教授。她想想还是拒绝了,杜先生马上提高薪水为五万元,还要她再考虑一下,等开学后再答复他。

汤晨星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什么样的教授会付那么高的薪水请一位学生当兼职的管家?不管它了,反正她已经决定拒绝了;她看看时间,也该吃中饭了。

过了一会儿。汤晨星一手提着在巷口面店真的阳春面;一手掏出公寓大门的钥匙开门。

路旁一部黑色的私人轿车里,下来一位戴着黑色墨镜、黑衬衫、黑长裤的年轻男子向她走来。

她开了门,弯腰查看信箱是否有邮件。只有一些广告信函她低头翻阅手中的信函,突然发现有人站在门口遮住了光线,她移开些说:“对不起,挡到你的路了。”

奇怪的是,那人仍是伫立不动地站在原处,她莫名回头怔愣一下,佯装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是你。”

“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杜聪文压抑地问。

昨天,他刻意在汤晨星醒来前离开,希望给她时间和空间想想发生的事;没想到她竟然跑回台北!为什么?他一再问自己。

汤晨星不认为楼梯闲适合讨论这件事,她领头爬上楼梯,杜聪文没有选择地跟在后面,到她住的四楼。

“你要喝什么?”汤晨星先扭开电风扇。

杜聪文摘下墨镜摇头拒绝,趁着汤晨星进到屋后去。他打量着她住的地方客厅里只有简单的四张陈旧藤椅,一个简陋的茶几和一台小电视;墙壁上的壁纸已经剥落褪色。他心里思忖着;如果以提供一间舒适的房间,来说服她搬去跟他住,是否比较有成功的机会?

汤晨星利用独处的几分钟好镇定心情,她向来不喜欢逃避现实。这次,她实在不应该因为一时惊慌失措、羞于面对他,而逃回台北。该来的怎么也逃不了,只会拖延自己的担忧,既然杜聪文来了,她就该直截了当地跟他道歉。

因此,她一回到客厅就端坐在杜聪文对面,吸口气,慎重地说:“我要跟你道歉。那天晚上,我……”那该怎么说?轻薄,还是冒犯?汤晨星顿时失去语言组织能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只能说那时我受了一点惊吓,所以失常。你……忽然跑走了,我想你大概觉得我很怪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短暂的时间,竟然把你当成梦幻中的异性朋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保证不会再那样……骚扰你。”憋着气。她好不容易说完了,羞赧地不敢看他。

原来,她是因为这样才离开的!杜聪又呼出一口长气。隔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