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你看,全好了。”汤晨星扯低当睡衣穿的大T恤,露出一边的肩部。

杜聪文视线胶着在她肩部略下的白晢肌肤上,他费力地移开视线,走近她旁,粗鲁地拉高她的衣服:“那又怎样?”

“是不怎样。”汤晨星好奇地瞧他一眼。“以后你不能再用这种借口把我锁琴房里,也不必每天晚上来帮我擦药了。”

杜聪文古怪地盯着她:“你很高兴?”

“当然,谁喜欢被限制自由。”汤晨星诚实回笞。“我的工作是帮老张整理前、后院的花树.你不让找到外面去,教我怎么工作?”

“你可以跟以前一样打扫这里。而且,这里比外面凉快。”杜聪文试着劝诱她。

“不行!”老张那么老,一个人怎么做得完那么多事。

“随便你!你再晒伤,我绝不管你。”

汤晨星无视他的不悦,打了个大呵欠。“我要睡了!晚安。”

※        ※         ※

“这个女人,她存心想逼疯我!”

正在拉小提琴的唐秋意,动作停顿下来,偷睨自言自语的杜聪文,心里奇怪地道:杜大哥是怎么了?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不时坐立难安地站起来,不悦地瞄着外面,到底外头有什么东西在困扰他?

她禁不住好奇,悄声地放下琴,蹑手蹑足地走过去一探究竟

杜聪文烦躁地瞪着窗外一无所觉,他的视线集中在外面院子,暴露在阳光下蹲身花圃旁的汤晨星。

“她有没有头脑!太阳都已经晒到她了,她还蹲在那儿不会移到有遮荫的地方;也不会穿件长袖的衣服,要是再晒伤了活该!”他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其实替她担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