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扶我进去……」
「奴家哪有这福气。」
纠纠缠缠,两人终究下了轿--花钿敷粉、丰肌秀骨的姑娘美得让人睁不开眼,那歪歪倒倒的公子哥儿,唉!不就是咱家们少爷?门仆赶快过去帮忙。
跌跌撞撞进了门,娇滴滴的姑娘走了,门仆一人吃力地扶著双手乱挥的少爷。
只见他睁开醉眼,看见前面的人影就搂--「红姑娘,原来你跑这儿来了。」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他搂紧些,突然皱起眉头说:「这是什麽?」
他伸手摸向凸出物啊!连声惨叫,摔得屁滚尿流,酒醒了一半。
他揉揉眼一看,是那只狗!
「你还好吧?」司马蒹葭面无表情抱著狗问。
他一身狼狈,气火火地吼道:「我--我非休了你不可!」
他老是这样说,司马蔡葭不以为意,拖著累极了的脚步走回自己的院落,连鞋也没脱就扑上床,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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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呼嗤呼嗤,你真的不跟我一齐下去?」
司马蒹葭清软的嗓音,带著慵懒语调,轻轻滑过夜色中的树丛--薄凉月色下,依稀可见黑色毛发多於白、金二色的金丝犬,竖著冲天辫、半眯著眼的黑黑小头颅搁在并拢的两只前肢上,敷衍地对蹲在眼前的主人摇了摇尾巴。
「呃,瞧你懒的,那我自个儿下去喽。」司马蒹葭搔弄呼嗤呼嗤的耳後,叮咛道:「别睡昏了,帮我留点神哦。」
司马茉葭起身在腰间系上挂著刀子、打火石袋等各式工具的革带,交叉斜背上一只鞹袋,约半尺长的鞹袋沉沉垂下,似乎重量不轻;身型瘦小的她早习惯这样的负担,步伐轻快地朝不远处横著树干的方向走去。
费了近月的工夫,直到昨夜才挖通了甬道,可惜没时间细瞧。随著距离的拉近,司马蒹葭觉得胸口不断紧缩、心跳加促!不管经历过多少次经验,每一回的兴奋与期待仍是不减一分。
这样熟悉的情绪反应,令她心底充满难以言喻的圆满感彷佛爹娘还在世,带著她到处寻找古墓,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探险。
司马蒹葭停步横木旁,仰首凝望夜空中的一弯银月,心底闪掠过一丝歉疚。她闭目合手默祷:爹,别生气,我没忘记您的交代,女儿只是下去找几个小玩意儿,会很小心很小心的,有什麽动静呼嗤呼嗤会马上注意到的。她心虚地偷偷睁开一眼,偷瞥了下卧趴地面、懒洋洋的金丝犬,尴尬地挤眉扭脸朝天空一拜,心里默念道:爹,您是知道的,它虽然一副偷懒样,骨子里却是精灵得很,有它看著女儿,您可以放八百个心。您千千万万别生气。
司马蒹葭躬身拜了又拜,心里知道要是她爹还在,绝对不会赞成她一个人做这事儿的。
盗墓这行当是极为危险的。黑暗的世界、无价的珍宝,财富当前,同伙内讧相残不说,就连骨肉亲情也未必可靠;在不成文的盗现中,倘若父子同入地底盗墓,先上者必为父亲,儿子在後,就是防止此类事情发生。
盗墓是司马家代代相传的行业,司马蒹葭的父亲司马业继承家传的本领,在世时是公认的三大盗墓专家之一。祖宗传下的规矩也是为性命安全著想,防患於未然--司马家人绝对不许与外族人合伙盗墓。可是到了司马业这一代,身为无兄无弟的独生子,鹣鲽情深的妻子成了他唯一可选择的帮手。
再说到盗墓这手艺,一般是传子不传女,但身为独生女的司马蒹葭打一出生就在母亲背上跟著父亲南奔北跑、出入深林荒地探掘古墓。当别的孩子趴在地上学爬,她在母亲背上,跟著穿梭甬洞,人家玩沙堆时,她拿著小铲跟在父母後面铲著夯土;小女孩们帮小木人偶装扮时,她在陪葬坑内与半人高的陶俑扮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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