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挣扎地掀了掀,她低哑的咕哝:“你好凶……”就着他的手勉强吞了药。
强迫她喝了几口水后,袁逵倵粗鲁地放下杯子,心头暂且松了,口气仍恶狠:“等你好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凶!竟敢不把我的话放在心底,没事就给我来次感冒,你好胆再给我试试……”恐吓威胁半天,蓦然知觉,埋在胸前的人儿一动也没动过
呿!都骂给鬼听去了!袁逵倵讥嘲地抿了唇,移动身体让她躺回床铺。
不料,她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服,低嚷着:“不要……会冷……”身子还往他胸怀缩了缩。
他瞪眼半晌,无可奈何,干脆挪上床沿,调整较舒适的姿势闭目休息,等待怀中高温褪去……
待他再次睁开眼,寅夜已过,天蒙蒙亮了。
倚在身上的柔软提醒了袁逵倵,他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低俯的视线滑过沉睡的容颜,浓密的扇形睫毛在眼下投射脆弱的阴影,微启的唇温润粉红,小小巧巧的手指仍揪握着衣服,一时之间,难以言喻的感觉泌出胸口,下了决心的心开始摆漾……
☆ ☆ ☆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袁逵倵刚下班回家,循着声响,在自己卧房找到已经请了三天病假没上炉的夏紫苏。
“帮你收拾行李……”她抬眼。
入耳浓重的鼻音,袁逵倵两道眉纠扭在一块。“你到底有没按时吃药?”都四天了,她还是像只破病鸡;明天他就要走了……
“有呀……”背对着他,夏紫苏专心折着衣物,一件件整齐放进行李箱。
“最好马上给我恢复正常。”他嘴里喃喃恐吓。
“好……”她回首偷瞧他一眼,小媳妇般点点头,踌躇地启口:“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
“啥?”他挑眉,神色仍有些许不豫。
“大姐今天打了电话来,说……说已经跟姐夫的弟弟约好,他们后天过来帮我搬家,我……”她支吾地说出重点:“……我可不可以别搬过去,一个人住在这里?”
“弟弟?”没回答她的问题,他自语,怎么有股诡计的意味?推测的锐眼微微眯起。
她困惑的望他。“唔?”
“夏侯家的兄弟也在?”不是只有夏侯家两老在英国吗?“姐夫的弟弟不是一个在法国、一个在美国吗?”
“嗯,听大姐说这阵子他们都会待在伦敦。”
袁逵倵没再追问,沉默思考着。夏紫苏呐呐再度询问:“我可不可以别搬去跟他们一起住?这里离学校近,比较方便;住那里就得麻烦人接送,虽然大姐说姐夫的弟弟可以轮流接送我,可是这样麻烦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