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同在一个省,但是东西部区别太大了。东部区人说的都是东北话,西部区人说话千奇百怪,有些酸溜溜,有些软绵绵,倒是不约而同的不分前后鼻音。
她觉得西部区同学说话怪,西部区同学私底下嫌她和高颖说话土。
一个叫乐鑫的女同学就跟江晓萍说过:“天啊,她们竟然把圆白菜叫嘎达白,洋芋叫土豆,土死了。”
然后没几天连玉就发现,高颖也开始叫圆白菜了。并且她还劝连玉入乡随俗,“谁让咱们在人家的地界上念书呢。”
连玉的白眼儿差点翻到天上去,凭啥呀?她说的还是普通话呢,她们难道不是中国人?就像她们当着别人的面用别人听不懂的方言说话多高尚似的,不就享受那点当面蛐蛐别人别人还听不懂的快感吗?等她再熟悉熟悉的,哪天惹到她头上谁的面子她都不给,挨个收拾她们。
八个人的宿舍氛围实在算不上融洽,再加上个个在家里都是掌上明珠,谁都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所以军训的那一个月里,除了必要的沟通以外连玉她们宿舍安静得可怕,因此还得了一个模范宿舍奖……
打破这种“安静”假象的,是舍长江晓萍的一封公开信。那天晚上连玉正在洗脚,睡在对面上铺的江晓萍忽然垂手递过来一张信纸,“看完传给别人看一下。”
连玉莫名其妙接过来一看,江晓萍在信上写她丢了三千块钱,还是在宿舍门锁完好的情况下丢的,如果哪位同学捡到了麻烦还给她,不然她就告诉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