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过一回的大爷能有多少真感情?你当都像你似的呢?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刘头死只有你跟刘宝昌是真心难过,别人就差喜上眉梢了。”王金枝不住冷哼,连心现在这副扶不起来的样子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偏她还不能不管,“你一直在灵堂里不知道,曲建英跟她那些亲戚暗地里没少嘀咕关于房子的事儿,老多人夸她命好了。”
连心抬眼去看王金秀,王金秀点头嗯了一声,“是有这么回事,我还听见她娘家嫂子说让请客。”
连心红肿着双眼无话可说,像是对曲建英的为人已经彻底死心。
王金枝再加一把柴,“老话说得好,买猪看圈,娶媳妇看院,他老刘家当家人都这么办事的,我看他刘海明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指不定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哪有正经人家上午刚办完葬礼下午就把还没结婚的大姑娘往自己儿子房里推的?这也就是现在国家不让土葬,搁以前允许土葬的时候岂不是正应了尸骨未寒四个字吗?多让人寒心啊。
王金枝就是看准这方面才觉得这家人家风不正,生怕连心嫁过去受委屈。
王金秀想的跟王金枝不一样,她琢磨曲建英敢这么大喇喇的上门让连心过去住肯定有原因,难不成是有依仗?
她坐过去看着连心的脸问:“大丫,你跟老姨说实话,去年你去部队探亲是不是跟刘海明住到一块儿了?”
“不能……吧?”否定的话在看到连心躲闪的眼神时拐了个弯,王金枝一屁股坐到炕沿上,狠拍连心后背一下,“你这个死丫头啊你,心里咋这么没数啊。”
连心脸都快烧着了,好半晌才讷讷说道:“没,没睡,他扒我衣裳来着,有人敲门找他,没成事。”
王金枝和王金秀齐齐松了一口气,姐儿俩终于站在同一战线上。
王金秀劝连心,“大丫,我也觉得这家人你得再看看,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一门心思死心塌地对他们家好了。”
不用说,这次葬礼上曲建英理所当然地让连心戴重孝,还有明目张胆让她过去住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搞不好那两万七曲建英还觉得就该连心来出呢。
不行,连心绝对不能嫁到这种人家去。王金秀和王金枝对视一眼,姐妹两个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连心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一点虚情假意都不会,刘家这种门风的人家她嫁进去怕不是骨头都得被人家嗦干净。
问题是现在连心对刘海明明显余情未了,想让他们两个断了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到的事。
王金秀私底下对王金枝说:“先等等看,刘海明如果表现好,大丫以后去随军的话,曲建英这边跟她关系不大,就随她去吧。”
“这之前咱们都小心看着点,一有不对说啥也得棒打鸳鸯。”
第二天上午刘海明走之前来跟连心道别,连心的眼睛还肿着,脸色也不怎么好,只简单嘱咐他几句路上小心,别说给他带特产之类的了,她连火车站都没去。
送行时曲建英一路气闷,一是气刘海明没有深沉得罪了连心,二是气连心不看重刘海明,自家男人一年就回来这么一回还不赶紧多心疼一下,掉着个脸也不知道给谁看,等她待会儿回去一定要好好跟连心唠一唠,教教她该怎么伺候自己爷们。
然而从火车站回家后,曲建英首先迎来的却是一个坏消息刘海东被拘留了。
张玉霞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他们公司往俄罗斯走私烟酒,要判刑。”
曲建英两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都干好几年的买卖了,咋就成走私了呢?
张玉霞也不知道为啥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刘海东他们公司那几个她眼熟的人几乎全都进了局子,据说公司老板跑路去了国外,只好抓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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