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做个样子出来,这样对方也不至于逼得太紧。同时他发动能发动的所有关系和人脉,抓紧时间找一个合适的铺面让王金枝把店再开起来。
铺面不是那么好找的,位置好的租金高,租金低的人流少。所以直到麻辣烫店全部搬空,王振华仍每天奔波在利木的大街小巷。
这期间王金枝看着每天失望而走的顾客频频上火,脑子一热就把连心那辆闲置的燃油助力车给借了来。锅碗瓢盆往上一放,再把车往露天市场大门口一停,虽说直接从店主降级成了小贩,但王金枝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挣着钱就行。
她这个摊子一摆出来,立刻就成了露天市场一景。从前金枝麻辣烫店还在的时候排队的人大多都在店里等候,那时只觉得人多,并不知道到底多到什么程度。这回临街摆摊可就看出来了,王金枝和燕萍两人面前各排一条长龙,赶上饭点儿每条都能有二三百米长,多的时候甚至能排到街角去。
王金枝这边日进斗金,露天市场那边不乐意了,又是负责人又是保安的,轮番来找王金枝的麻烦,总之就是不想让她在这儿挣钱。
闹得最激烈的一天一个保安失手将王金枝推倒在地,李成和燕萍二话不说一个抓起塑料凳子另一个直接抄起不锈钢水瓢,未婚小夫妻当街就给保安开了瓢。
闹到警察都出动了,最后各打二十大板,罚款了事。
等到派出所的事解决完毕王金枝再去露天市场的时候发现变了天。一夜之间露天市场的大门两边多了两排铁栏杆,栏杆往后两米是自行车停车位。其他小商小贩全都站在那两米的空位里摆摊,摊位之间间隔颇大,能容两个人同时通过,就是摆不下一辆三轮车。
真是一点容身之地都不给王金枝留。看着其他摆摊小贩无奈又哀怨的眼神,王金枝不得不对露天市场彻底死心。
这时王振华终于相中了两个铺面。一个位于县城西北方十字路口的西北角,门朝东开,比原来的店大两倍,附近有高中和技校,店租虽然贵一点,但是人流量看起来不错。
另一个是离家比较近的商住两用楼的一楼门脸房,一楼带二楼,光一楼就能摆下十张桌子,厨房的面积也不小。王金枝喜欢这个,奈何房东要求必须连二楼一起租下来。二楼面积小不能摆桌子营业,只能住人或者做仓库,但却让整个门脸房的房租贵了不止一点。
王振华也觉得一楼带二楼的这个好,一是离家近,二是附近有派出所更安全一点。带一个二楼虽然鸡肋,但是如果打算延长营业时间的话就可以把二楼当做休息室来用,省得还得大老远回家睡觉,这样既省了事又能多赚钱。
当晚一家人聚在一起研究半宿,最终拍板决定就要这个带二楼的了。王振华给房东打电话约第二天上午去签合同时王金枝心里总是惴惴的,合同合同,干啥都得签合同,可是事到临头才知道,那合同谁写的谁说的算,一点作用都没有。
仿佛为了验证王金枝的第六感,第二天上午签合同的时候看见合同条款里的某一项王金枝当即就是眉头一紧。跟露天市场的那份合同一样,也有关于不可抗力的条款。另外还有一项,合同里写明从租房那天起承租人还要担负起房屋维护的责任,任何零部件地维修和更换都由承租人自己解决,与房东无关。
王金枝看着二楼过道上变形漏风的钢窗和一楼墙体上的返潮痕迹陷入沉思,这会不会是房东的一个陷阱?就像露天市场一样,金枝麻辣烫刚闯出点名堂就被撵走了,前脚她刚走后脚原地放炮又开了一家麻辣烫店,居然叫金芝麻辣烫,连招牌都跟她的那块一模一样,看来盯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振华也对合同上关于维护责任的这条不满意,好说歹说试图让房东把这条去掉,或者最少也要答应把店里先整修一遍再签合同。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