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里飞出几撮灰突突的棉花。 邓小米披头散发的,早晨上学走时梳得整整齐齐的马尾辫像被马啃了一样。听见声音她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阳光穿过派出所的窗玻璃直射在她幼嫩的脖颈上,三道血淋淋的指甲印明晃晃挂在上面,就那么大喇喇地闯进邓玉梅的眼帘。 邓小米嘴角红肿,鼻子底下挂着血嘎巴,怯怯地站起来叫了声妈。 邓玉梅瘪着嘴巴红着眼眶,伸出手去想摸摸邓小米,又怕不小心碰疼了她,双手虚虚放在邓小米肩膀的位置,难得用心疼的语气问道:“老天爷啊!这是咋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