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观战的某个黄队成员骤然失了一条腿,轰的一声倒地上, 血从伤口的断面不断地往外涌, 深红色的液体淌到了他的鞋尖。
安无咎原以为自己会冷血旁观,麻木不仁, 可当他看到马奎尔暴怒这个为他牺牲的队友、痛骂他挡住了自己的路的时候, 他还是会感到反胃,觉得恶心。
这和之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他, 什么都感觉不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人,都可以被划分为两种:需要除掉的,和可以利的。
看着那个断了腿的家伙痛哭流涕地抱住马奎尔,喊他“队长”,求他“救命”, 安无咎脸上的表无动于衷。
但他想到那个雨夜的红灯区,想到了加布里尔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