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司徒颢紧紧盯住无忧,道:“我赌大,赌你究竟是谁?”

无忧轻笑:“呵,真可惜,你输了,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无忧并不开骰盒,却拍手起身,径自离开。

司徒颢打开骰盒,一二三点,果然是小。

司徒颢有些懊恼,门外却传来无忧的声音:“你要是还不死心的话,今晚子时,来我房里,我们再赌一把!”

深夜,弦月静静地悬挂在东天,天空如同一块黑色的丝绸。

司徒颢来到无忧房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用手推门,门是虚掩的,走近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司徒颢皱眉退到窗边,冷不丁,窗外伸进一只苍白的手,拍了一下他的左肩。

司徒颢惊得急忙转身,谁知刚一回头,顿时吓得“妈呀”一声,。

窗外,静悄悄地立着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状若幽灵。只见她黑发凌乱,满身灰土,脸上乌漆抹黑,衣上蛛网悬挂,但一双眼睛倒还亮若星辰。不是无忧却是谁?!

司徒颢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道:“你,你深更半夜叫我来,就是为了装鬼吓人么?”

“咳咳,谁有那份闲工夫,跟我来。”无忧咳出一嘴的灰土,拉了司徒颢就走。

司徒颢问道,“不是要赌一把么?这是要去哪里?”

“今晚,我们赌大的。”无忧稍稍用力,司徒颢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被无忧提出了窗。

司徒颢跟着无忧来到假山旁,在迷宫般的假山中绕了半晌,直到绕得他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时,无忧才停下了脚步。

面前仍旧是一片嶙峋的山石,无忧在左边石壁中摸索了一会儿,一声石头压入机括的声音缓缓响起。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黑压压的假山訇然中开,一条布满蛛网灰尘的密道,黑蛇般蜿蜒在二人眼前。

司徒颢惊得目瞪口呆,甬道中,明显有人进去过的痕迹,想来定是眼前这满身灰尘的女子。无忧的问话证实了司徒颢的猜想:“司徒,你身上有火折子吗?我的刚才进去时用完了。”

司徒颢木然点头。

“太好了!那你先走!”无忧一把将司徒颢推进密道,好心地提醒道:“你最好把嘴捂上,我刚才就吃了不少灰,这密道好久没人用了。”。

司徒颢刚掏出火折子点燃,无忧已经按下密道内的机括,石门无声无息地合上。

“你……”司徒颢回头瞪着无忧,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却无法组成任何词句。甬道内的回音很大,这个“你”字,便一层层荡漾开去,连绵不绝。

“咳咳!小声点,灰全都被你给震落了!”无忧瞪了一眼司徒颢,又推了他一把,“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快走!”

司徒颢无奈,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疑惑,举着火折子向前走。一路上岔道极多,幸好有无忧在身后指点迷津。二人走了约莫一盏茶工夫,突然有声音从头顶传来。

第4章 第四章 春风绕指连环计

在密道顶上的房间里,莲花盏台中烛火荧荧,房间四壁是高大的楠木书架,分门别类地放置着古籍或竹书。――正是徐风的书房。

此刻,书房中有三个人:坐在书桌主位上的徐风,坐在客位上的徐君,吴青。

徐风捋着长须,道:“二位贤弟快不要说这样的话,徐某已经连累了司徒兄性命,又怎肯再图澜沧阁主之位?”

徐君朗声道:“哥哥的仁德,与司徒的侠义,向来并称于世。如今司徒已被殡魂刀所害,统领澜沧阁者,除了哥哥,不做第二人想。”

吴青亦开口道:“徐大侠宅心仁厚,成为澜沧阁主是江南武林之福,我青城派头一个拥护!”

“唉,”徐风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