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院长见她老实,便也气不起来,语气变得更加缓和:“第二就是人要上进,家里不能拖后腿,你们至少要能一条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站在你这边才行。”

严晴舒心说你不考虑婆媳矛盾的吗?但她还是哦了声,算了算了,阿爸要做梦就先让他做做吧,反正离结婚还早着呢。

等严院长最后说:“不能有坏毛病,特别是抽喝嫖赌,让你不要喝酒你怎么非不听?酒精能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小酌怡情,都扯淡,酒精对你百害无一利!”

啊,不是说适当地喝红酒对心血管有好处吗,我吃了个假的科普包?

严晴舒心理活动超丰富,但还是哦了声。

严院长说完后起身要走,临走前让她老实点,她乖巧地点点头,冲父亲露出个灿烂的笑脸来。

“你啊,装乖第一名。”严院长抱怨了一句,叹着气上了楼。

作者有话说:

厉医生:每个人都会长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晴晴:???

厉医生:你看,他们年轻时讨厌被人催婚,现在不还是在催我们的婚?

晴晴:……你说得对,做笔记做笔记,回去怼他们!

厉医生:?大可不必!

第三章

这里是何记糖水铺,距离严院长工作的容医大一附院不过一两条街的距离。

以前这边都是旧民居,一直到严晴舒上小学之前,都传闻说要动迁,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又没有拆,而是重新修缮了门面,一下子整条街的风格就统一了起来。

这里的人依旧像从前那样生活,临街的铺面,后面有个小院子,楼上住人,和邻居挨得近近的,什么时候打了孩子都知道。

严晴舒的外公几十年前就在这里开糖水铺,后来他年纪大了,家里人就给他在乡下弄了个小别墅养老,生意就交给了严晴舒的母亲和舅舅。

“吃双皮奶还是芝麻糊?”母亲温柔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严晴舒回过神来。

她起身挽住母亲的胳膊,“我想吃凤凰奶糊,妈妈你给我做好不好?”

何秋水摸摸她的背,笑着应好,领着她进厨房。

晚上没什么客人,厨房里也没人,严晴舒看着母亲熟练地倒奶入锅加热,再放进蛋黄,不停地搅拌,最后要加糖,这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操作。

“妈,少点糖,我好像胖了两斤。”她忽然说。

何秋水要放糖的手一顿,最后意思意思加了一点点,还说:“下次不要吃宵夜了,不加糖也胖。”

又说:“以前我跳舞的时候,都不吃宵夜的,还是后来不能跳了,又转做教学,才可以放心吃。”

她以前腿受过伤,严晴舒知道这事,直到现在,如果冬天太冷,她受过伤的腿还是会疼。

“爸之前不是让你去做针灸么,没用?”严晴舒关切地问道。

何秋水摇摇头,“有用是有用,断不了根,反正也不影响生活,就这么着吧。”

说完她将煮好的凤凰奶糊分别倒进两个碗里,把托盘递给严晴舒,母女俩又回到前面的店里。

刚坐下就有客人来买糖水,说要一份冰镇绿豆沙带走,严晴舒连忙低下头,默默地喝着自己的凤凰奶糊。

好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注意并认出她,母亲就已经打包好了绿豆沙拿过来,送走客人,干脆提前结束了营业,拉下了卷帘门。

“舅舅和舅妈呢?”严晴舒这才注意到,今天回来那么久了,居然没见到舅舅和舅妈的人影。

何秋水在她对面坐下,应道:“你嫂子这两天病了,你哥出差去了,他们去帮忙照顾一下堂堂。”

堂堂是严晴舒表哥何曦的儿子,今年上二年级,是个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