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反正很高兴,上次就想劈这小孩了,被司徒琅捂住嘴,没劈到,这次这高处劈得真舒服。劈完就带着乌云潇潇洒洒离开。

左明镜闭目长吸一口气:“这是我老家,能不?能留点面子。”

他穿得一身金丝袍子,被劈得一身焦黑。

骂骂咧咧去换衣服,颇像一只受了气的花孔雀。

纳兰怕有人?找麻烦,火速牵着辛景,抱起?小榴开溜。

而剩下的裴若松,他的脸色不?比被雷劈的左明镜好看。

一张如月如玉的脸上,此刻眼神压抑,嘴唇紧抿。

那雷好似打在他的心?里,风暴迟迟不?散。

什么叫混血?

“小榴的父亲,难道是妖?还是魔?”

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低沉。

他看向司徒琅,可她并不?说话。

裴若松始终认为,自?己和司徒琅最大的问题在于身份,一仙一魔,正邪相对。

他一直以为小榴父亲是仙门弟子,不?像他一个?魔族,总会为司徒琅带来风言风语。若是仙家,那他也就不?比了。

可是现在小榴说他是混血,司徒琅选择的人?竟然不?是名?门正派。竟然是妖?是魔?

若是魔族,他又被谁给比下了?

他在魔族四方征战时,可曾知道有人?追过司徒琅?他又是什么时候错过的呢?

如果是魔,为什么不?能选他呢?

他抱住司徒琅,双臂紧紧贴住她,下巴搭在她肩膀。

他闭目,在栀子花香里攥紧她的腰。

“我真的会嫉妒到杀人?。”

*

真好哄。

半个?时辰后。

司徒琅牵着裴若松的手,在朱雀州集市上逛街。

在当时的巷子里,裴若松抱着她,却又不?肯再多说话。

抱得很紧,竹叶香气将?她包围。

她能听?见胸膛的跳动,挨着她,情?绪随着震动传递过来。

“别人?比我好在哪?”

他的声音闷闷的,很难过。

司徒琅听?着却勾唇笑起?,她没有直接说出真相。

或许是出于道心?,或许出于时空规则,又或许她还在确认自?己心?意,更或许,只是单纯想逗他。

她不?说真相,却正经地摸摸他的头?。

“你很好。”

她不?拒绝他的拥抱,她甚至伸手,在他背上安抚般轻拍。

她附在他耳边开口,语调依旧清清冷冷,像暖不?化的冰,却又如冰般透彻,坚定。

“裴若松,你很好。所以,你有未来。”

和我一起?,足够漫长的未来。

裴若松依旧咬着唇,不?说话。

司徒琅偏过头?,突然伸出手,手腕还戴着那无色镯子,她的指腹从他唇上咬出的牙印划过,不?让他咬伤那唇。手指微凉,裴若松忙松口。

她手指又上移,从唇珠划过,按了按。

“你是很好的。”她重复了一遍。

裴若松微微移开脸,认真盯她的神情?。

她神情?自?若,好像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真的觉得他很好。蓝色发带缠住他的手,像是给到他一个?肯定。

他试探性低头?,亲吻了她的耳垂。

司徒琅不?动,任由他在耳垂和脖颈处厮磨。

待他稍微离开,司徒琅又踮起?脚,主?动吻了他的脸。

她一手勾住衣服,一手捧过他的脸,在脸庞回吻了下。吻得强势,栀子花香扑面,触感真实?,呼吸可闻。

裴若松的眼睛睁大,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