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能用灵石,有的地方只能用魔币,钱币转换之间,却只能依据当地规则,坑骗了不少钱财,欺负了不少人。
上一任城主说一百二十岁以上才能参加为官考试。等了几年,城又易主,下一任城主新令,又说一百二十岁以下才能考试。一条令就改了人生轨迹,不能做官的那些魔族,自然不满,平白辜负年华。
有的城主爱紫色,大肆捕捉紫鸟,让所有臣民捕捉紫鸟,用羽毛做紫色帽子。紫鸟难杀,聚集一家之力,才能捕到一只紫鸟,紫鸟被杀到灭绝,人力也到了极限,而那块城池又换了主人。
新主人讨厌紫色,所有戴紫帽子的人都要被新城规罚巨额款。人力之后,财力也尽。
几改规则,一个城的生机几乎就无?了。
只有让魔族只有一个主人,只有稳定的命令,魔界才能和平。
司徒琅吹吹茶杯:“是为了保护人?”
“是的。”
天光逐渐淡下,最后一抹照在素白瓷瓶上,映得上面的榴花璀璨。
裴若松凝神看?她,而后声音很轻。
“司徒姑娘,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管仙魔区别,稍微多看?我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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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琅听见了,她点?了点?头。
茶水微烫,话题依旧进行?,裴若松不想放弃和她聊天的机会,什么能接上的话题都爱说。
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他说,司徒琅偶尔应答,甚至怼两句,他仍然高兴。
他的话语不曾停下,正儿八经讨论着兵书?,讨论着术法,讨论着仙魔局势。
月色逐渐明亮,裴若松去拿茶壶,很自得今天也完成了大胆聊天的成就。
司徒琅却一抬头。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44圆缺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裴若松一慌, 倒歪了茶。
那流淌出的茶水顺着桌面流,不着方向?,像极了他此刻的心。
司徒琅歪头看?他, 江山真的是他打的吗?怎么这么容易慌张?
裴若松放稳茶杯,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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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轻声吐露答案。
“我不知道。”
自然?而然?, 就是喜欢了。
三番几次往天一宗跑,往有她在的地?方找,目光总会锁住蓝色身影。
有她在的地?方, 空气便格外宜人, 他自此满心都?是栀子花香。
司徒琅手?指轻敲桌面:“我二师弟是个不成器的浪子,平素爱哄女孩。他曾说,被问起动情节点,应当目光深情,编也要编出场景。”
她左手?掌心撑脸, 看?着他。
“你?怎么能回答不知道?”
裴若松仍是呆呆看?她。
“我,我确实不知道。那我,那我也不能对你?说谎啊。”
从前用马甲,被戳穿几次,他知道错了,以后可不能再说谎了。
司徒琅仍旧撑着脸,含着笑意, 她想, 裴若松是不是没有意识到,他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
这脸真不错, 呆愣时丹凤眼一眨不眨,耳畔绯红, 连同脖颈都?沾染绯色。
司徒琅又敲敲桌面,清脆两声响。
裴若松刚刚在在两声中?回神,又猛然?听到心跳爆炸的一句。
“我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
裴若松觉得世界停止一瞬,感官无限放大,他只看?着司徒琅的笑,一切放空,似是头晕眼花绕过浮生一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