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无声,唯有保护罩光斑闪烁。

那躲藏的半身似乎也在不安,留神小榴后招。

小榴也很茫然,他想法还存留在咒法理论上,这个风咒既然只是个引子,应该不是杀阵的关键吧?

他眨眨眼,手上还是报废的风咒:“难道招风不是意思?一下的吗?”

“当然不是啊!”蜃妖跳脚,风火都是杀招,紧密相?连才?起效,“那黑化妖现在觉得你在挑衅它啊!”

“那怎么办?”

“跑啊!”

水杉旁边,司徒琅和裴若松二人并?肩站着,看着小榴御剑拽着蜃妖跑路,半道不忘打几个火咒阻拦黑化妖。

跑得还颇有几分顽强。

“月青公子,我们天一宗只出?最强。”

司徒琅突然出?声,轻叹口气?。

裴若松点点头。

“可是小榴却并?不曾一鸣惊人。”

司徒琅的目光有些怜悯,转过来看他:“你说,这该怪谁呢?”

裴若松:?

她为什么看我?总不能怪我吧?

*

纳兰依旧在山头待着,甚至到了知慕少艾的年岁。

土匪窝越做越大,就算有人死掉也很快有新人填补上去。纳兰始终是最强悍的战力。

有人问独眼枭,何日嫁出?纳兰。

独眼枭扔下酒碗,大声呵斥:“纳兰媃是我的女?儿,怎能潦草决定!”

另一方?面,纳兰感受到,独眼枭对她的追求者都十分不满。

养父厌恶她陷于情爱。

“纳兰媃啊,你还小,情l爱都是假的,当不得真。”独眼枭揉着她的头,“一定要知道,好好修炼,好好报答寨子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他无法容忍有人动摇他的刀刃。纳兰该是他最骄傲的打手,怎么能被?别人用情感控制。

纳兰迟疑点头。

她敬爱养父,听?养父的话。

可是她的心中,还是朦朦胧胧期待一种感情,一种与寨子的所有截然不同的感情。

那些说书人的故事里,一个家里,总是有个爱人的。

这个“爱人”来的很快。

那一阵子,匪窝下的风声突然紧起来,都说外地来了人,在四方?找证据,悬赏重金,要整理治安。

独眼枭不以为意:“城里最大的官姓什么?姓燕!那燕家见我都要称亲家,给我面子的!”

纳兰抬头,独眼枭却不再说话。

他翻看手中银票,厚厚一沓扇着风,给纳兰派了个任务。

这次任务又带回来一批人,困在笼子里。

纳兰这些年对此已经习惯,认认真真切药材,打粉,熬药,记药方?。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有人从笼子里伸手,揪了揪她的袖子。

纳兰回头,那人生得白净年轻,一身书卷气?。

她给了一碗水,干净的粗瓷碗,没碰过毒药的碗装满井水。

这并?非是她突然的仁慈。

她只是想起来那个私塾先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惊悚发?现,她记得死去的每一个人。

*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风咒了!”

小榴的木剑一个急刹,撞得蜃妖的头更大。

小榴立刻转身,他又抽出?一张风咒。

刚刚毁了一张没关系,咱天一宗家大业大,符咒管够。

“八方?……风来……助我……”小榴念得慢但?每个字都准,一张小脸严肃。

那风咒凭空而起,细雨早被?吹乱,连带山中枯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