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看起来实在是温润至极,周身都仿佛透着股古雅的沉静气质。

闻清临倚在门框上看了两秒,才轻笑开口:“沈总怎么这么晚不睡,还在这里写毛笔字?”

沈渟渊抬眸看过来,原本偏深的眼眸此刻被书桌上的灯光映得略微发亮,很温和,他抿了抿唇,低声道:“睡不着。”

闻清临并没有再去深究“为什么睡不着”这样的问题,毕竟成年人的睡眠总不是夜夜都像年少时候一样好。

他只是随口问:“沈总在写什么,古诗?”

毕竟古诗与毛笔字实在相配。

可沈渟渊默了一瞬,却回答:“不是,是现代诗。”

“哦?”闻清临挑了挑眉,起了两分兴致,“比如?”

这次沈渟渊没有立刻回答。

他目光落在闻清临身上,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闻清临觉得沈渟渊的目光中,好像染了两分难以言明的意味。

可不等闻清临细思,沈渟渊就已经敛了眸,温声举例道:“比如,我要像春天对待樱桃树般地对待你。”

他讲这句话,不,讲这句诗的语气依然很温沉,似是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句诗的内容,分外露骨。

闻清临微微一怔,下意识问:“聂鲁达?”

他平时看诗歌的时候并不多,毕竟比起文艺含蓄的诗歌,闻清临向来偏好更能够直接刺激感官的东西。

不过沈渟渊讲的这句实在出名,闻清临还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