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临近乎着?迷般欣赏了两秒,蜡油顺着?沈渟渊肌肉线条蜿蜒的美妙画面,才抬眸望进沈渟渊眸底,勾唇轻声问?:“舒服吗?”

皮肤表面的轻柔刺激早已渗入骨骼深处,沈渟渊能够清晰感觉到全身?血液的沸腾,他隐于项圈后?的喉结不断滑动,自喉咙间溢出一声低“嗯”:“My lord,您赐予我的一切,都很舒服。”

他嗓音实在是沉哑到了极点,又染满难以遮掩的情-欲味道,讲出此时这种绝对臣服的话来,简直苏得闻清临全身?都发软,甚至连坠着?小铃铛的两颗句点,都因此而变得更为殷红饱涨了…

闻清临忍不住抬手,指腹在沈渟渊唇瓣上?揉按两下,轻声咕哝:“越来越会说漂亮话。”

“不是漂亮话,”可沈渟渊立刻反驳,语气真挚,“我早就说过,每句都是真心话。”

不止这一句,也包括曾经说过的每一句。

闻清临心尖微动,没再开口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再次在沈渟渊面前跪坐下来,之后?抬起?手,指腹触上?沈渟渊身?上?尚未凝固的蜡油,灵巧勾勒起?形状。

很快便反应过来闻清临是要做什?么,沈渟渊哑声问?:“闻老师想画什?么?”

可闻清临只是摇头道:“很快,画好你就知道了。”

蜡油液态的时间很有限,必须要在凝固前画好才行。

好在,这对于闻清临而言确实是信手拈来

片刻之后?,他便停了手,将燃了小半的玫瑰花暂时熄灭丢去?了一旁,示意?沈渟渊抬头,看对面镜中的自己。

蜡油在这个瞬间正好已经完全凝固,此时此刻,在沈渟渊胸膛腰腹间,赫然多出了一个如同血色印记般的画面,与?他原本无暇肌肤形成鲜明反差,格外抓人眼球

画面简单,却?栩栩如生。

是一朵被蛇缠绕的玫瑰花。

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沈渟渊呼吸微滞,就听闻清临轻声开了口:“玫瑰与?蛇,沈渟渊,你听过那?句话吗?”

猜测得到证实,沈渟渊眸色愈深,宛如难以丈量的海底,他哑声答:“听过,玫瑰与?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闻清临弯起?了眉眼,他向前倾身?,猫尾若有似无掠过沈渟渊tui间,猫耳蹭在沈渟渊耳廓,一字一顿认真问?:“所以,你真的能分得清你我二?人之间,谁是玫瑰谁是蛇吗?”

在这个刹那?,沈渟渊终于明白?了闻清临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明白?了自己之前所做的隐瞒与?不坦诚,究竟多么不应该。

“不会了,以后?都再也不会了…”沈渟渊认真许下保证,边偏头囫囵去?吻闻清临的脸颊,“闻老师的心意?我都明白?了,以后?无论再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一定不会再对闻老师隐瞒。”

一直以来,都是他兀自将闻清临视作高不可攀的玫瑰,认为自己阴暗不堪如毒蛇。

却?不想于闻清临而言,他们早就是一个整体了。

互相转化,密不可分。

终于让沈渟渊有了这种“觉悟”,闻清临轻呼出口气,心口同样被涨得很满。

也更迫切,想要同沈渟渊身?心都更为亲近。

他找出钥匙,倾身?过去?便准备给沈渟渊打?开手铐。

可却?听沈渟渊忽然道:“不急,我错了这么久,活该受罚。”

一时间不太明白?沈渟渊意?思,闻清临略微迷茫眨了眨眼,纤长睫毛簌簌轻颤。

就听沈渟渊又沉声道:“到我这里来,转过身?去?。”

一瞬犹豫,闻清临还是先暂时放下了钥匙,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