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闻老师再帮我拿一下纸笔了,”沈渟渊嗓音温沉道,“在书房里,笔筒里随便一支毛笔都行,空白?宣纸在书柜最下面一层。”

闻清临点了头,便起身去了沈渟渊书房。

其实他不常进沈渟渊书房,就像沈渟渊也不常进他画室一样。

最开始是因为彼此间的边界感,不过现在就是没什么必要,两人都在家时候,更多时候好像都是在卧室浴室…

上?次在沈渟渊书房待很久,还?是被这人压在书桌前,写保证书…

又回忆起了那晚荒唐,闻清临忍不住轻“啧”一声。

他在笔筒中挑了挑,凭借出色记忆挑出了先?前用来“写保证书”的那支毛笔,这才满意在书柜前蹲下来,准备打开最下面一层拿宣纸。

然?而蹲下的瞬间,还?没来及将?书柜打开,闻清临却无意间在柜角同旁边书桌的夹缝间,瞥到了一张宣纸

这个位置实在太隐蔽了,如果?不是正好蹲下来看,平时根本注意不到。

估计是沈渟渊练字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张在这里,一直没注意捡起来,闻清临并?没多想,探手过去,修长指尖便将?那薄薄一张宣纸抽了出来。

抽出来时,闻清临无意识垂眼向?下一瞥,可却在瞥到上?面字迹的瞬间,顿时瞪大?了眼睛,甚至手指都轻轻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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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已经沾了些许灰尘的宣纸上?,确实是沈渟渊的字迹,笔锋酋劲力?透纸背。

可字迹的内容,竟并?不是什么古今中外的诗歌。

这分明沾染着书墨气息,看似再文雅不过的宣纸上?,竟倾注满了对?闻清临近乎病态迷恋的喃喃自语

闻清临的腿真好看,适合用来做些坏事。

闻清临眼尾泛红的模样好漂亮,想看他哭,想尝一尝他眼泪的味道。

闻清临颈侧那颗小痣太迷人了,想舔。

闻清临皮肤真的好白?,像雪一样,想把他弄脏。

想从?闻清临握画笔的指尖起,一点点把他吃掉。

想把闻清临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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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临回到卧室的?时候, 沈渟渊还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不过闻清临一走进去,他就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去这么久,”沈渟渊嗓音依然喑哑, 语气疑惑,“没找到宣纸吗?”

“不是, ”闻清临走到床边坐下, 将手里笔墨纸砚全套一起放在沈渟渊面前已经?立好的?小桌板上,语气自然隐约含笑, “特意找了一下这支毛笔。”

沈渟渊垂眼看了?两秒, 很快便也反应过来, 这支毛笔曾经?用来做过什么了?。

眸色瞬间深了?两分?,沈渟渊扯唇:“闻老师还?真是…”

可说到这里他又顿住,似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了?。

“真是什么?”闻清临挑唇故意问?, “真是时刻都不放过逗你?”

沈渟渊无奈笑一声:“闻老师自己也知道?。”

闻清临不置可否, 转口问?:“头疼好些了?吗?”

“好多了?。”沈渟渊立刻答。

闻清临仔细看了?看他脸色, 确认了?确实不像之前那么苍白了?,又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毛巾, 确认冰度还?够, 这才?微松口气。

“真的?好多了?,”沈渟渊已经?开?始研墨,嗓音温沉道?,“闻老师放心。”

听他这样?讲话, 又看他研墨时的?模样?, 闻清临不自觉就开?始走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刚在书房里, 看到的?那张宣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