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开始写保证书吗?”这人竟又能端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仿佛刚刚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一般低声提醒,“再不?开始,墨都要?干了?。”
闻清临轻咬了?下舌尖,只好配合:“写,现在就写…”
边这样说,他手中毛笔重新蘸了?墨,终于在宣纸上开始落笔
只是…
即便是最低档,但依然是完全无法忽视的。
闻清临整条小臂肌肉都因而绷到了?极致,才勉强稳住笔尖不?发颤,缓缓写下了?一个“保”字。
略一停顿,闻清临吐出口气?,又继续写第二个字…
一笔一划都极其艰难。
被?沈渟渊这样磨着,平时?五秒钟就能写完的“保证书”三个字,闻清临竟硬生生写了?快五分钟。
不?过好在,还算堪堪维持住了?他毛笔字所惯有?的风骨
清雅飘逸。
字如其人。
“闻老师的字也很好看。”沈渟渊忽然开口,夸赞一句。
闻清临眉梢微挑,正边开始转行写正文,边要?毫不?客气?回应一句…
可他薄唇微张还没来及出声,笔下“我”字也才堪堪写了?两笔,第三笔甚至还没来及起?头,沈渟渊的薄唇就又忽然覆上来,落在了?他颈侧
耳朵下方?的那颗小痣上。
下一秒,分明温热而又湿润的触感便裹挟而来
闻清临反应了?一瞬,才判断出,这来源于沈渟渊的舌尖。
正在肆意舔-弄,描摹。
无怪乎闻清临一瞬的愣神,实在是因为结婚以来,沈渟渊还是第一次这么做。
闻清临确实早已发现了?,沈渟渊很偏爱他这颗小痣。
但以前沈渟渊即便偏爱,可做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指腹贴上来,轻轻摩挲罢了?…
姿态里甚至是透着珍视的。
何曾有?过像现在这么…
狎昵的时?刻?
于是这一愣神,毫不?意外,闻清临手中毛笔就滑了?出去?
“我”的第三笔被?拉得很长,在宣纸上留下长长一道墨迹。
算是彻底废了?…
闻清临罕见有?一瞬无语。
“我刚说过了?,”沈渟渊的低沉嗓音就又贴在他耳边响起?,“不?准写歪。”
话音落下,沈渟渊就已经抬手,毫不?留情将?桌上宣纸抽起?揉皱,丢在了?一旁。
闻清临忍不?住侧眼瞪他:“写歪了?怪谁?”
只是闻清临自己或许不?知道的,此时?此刻,他眼尾早已被?激得染了?淡淡红晕,似桃花盛开。
而眸中更是已被?激出了?些微生理性泪水,此时?瞪过来的一眼,水光潋滟,不?但没有?分毫威慑力?,反而愈发勾人。
勾得沈渟渊呼吸都发紧。
阖了?阖眸,沈渟渊才偏开视线,又抽了?张崭新宣纸铺在闻清临面前,竭力?强迫自己冷酷到底:“重写。”
闻清临难得没再故意同他唱反调
实在是被?磨着的感觉犹如隔靴搔痒,不?上不?下,太?难熬。
太?想要?个痛快了?。
于是他忍耐着电子玩具依然缓慢而规律的律动…
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再次提笔,重写第二遍。
这一遍,倒是写完了?“保证书”三个大字。
又转而写到了?“我保证以后?不?…”
可正要?写下一个“再”字,后?颈就又顷刻间漫开柔软痒意…
是沈渟渊的吻
细密如雨丝落下,一路顺着后?脊轮廓翩然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