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要来质问她。
她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窘迫, 但现在, 却还得应付这件事, 欺霜压雪的面上洒了几滴泪,默默低头垂泪不言。
“哭什么。”
谢明庭放下青釉茶盏,面上罕见地浮现一丝动怒的冷笑,“难道不是你做错了事?”
“身为弟妹,却在那种事的时候喊大哥的名字,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既喜欢大哥,为什么不嫁给他,要嫁给我。”
他面色冷青,心间实则有一丝奇异的期待,竟期待她的答案是喜欢的,哪怕他分明知道不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啊。”
识茵却委屈巴巴地开口,“我,我只喜欢郎君的……”
“我,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欺负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停下……我就是故意的……”
她赌气落泪地说着,面上的委屈与幽怨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另一个缘由却提也不敢提。
她还是有些怀疑他。
可平心而论,他对她不错,费尽心思给她庆生的时候,她心里也有些感动,那毕竟是她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怀是什么滋味,也还是喜欢的。再说了,成婚日久,该做的也都做了,若明明白白地道出她是在怀疑他,大抵也是伤人的。
谢明庭的心却落下来原来不是怀疑他所以试探。
他握着茶盏缓缓摩挲着,嗓音亦平静下来:“谁是在欺负你。”
“我并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某些事你不肯,我也从没逼过你。就算你觉得我不够温柔体贴,也不该这般报复我。难道你嫁了长兄,也会在他的榻上喊我的名字?”
他话里话外还是拿昨夜的事刺她,大约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还是双生兄长的名字,这于男子而言,的确是奇耻大辱。他的反应是符合事情发展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