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她想问,却怕是自己多想,一开口便会是空欢喜一场。谢明庭淡淡一笑:“茵茵,生辰吉乐。”
“愿从今后八千年。长似今年,长似今年。”
愿从此以后的八千年岁月,我们都能如现在这般,亲密相伴。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如此这般便已是极限。识茵眼眶中的泪这才放心地落了下来。她抽了抽鼻子,像只认主的猫儿一般扑进他怀里,感激地道:“谢谢郎君。”
没有人能明白她此时的感受自从十年前父死母丧后,她没再过过生辰,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给她过生辰,第一次,让她感受到被人关怀是什么滋味。
见她这般欢欣,谢明庭心中也升腾起不知名的满足,他唇角无声微抿,将她拥入怀中来,二人坐于凉亭的石凳上一起欣赏着深蓝天幕上未尽的灯火。一时间,倒将从前的那些龃龉和猜疑都忘却。
识茵将头靠在他怀中,欢欣地看了一会儿。又好奇地问:“郎君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啊?”
冬日的石凳已经有些冷,谢明庭正把她身上披着的斗篷垫在她身下以免受凉,一面答:“我们不是交换过庚帖吗,我当然知道。”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似地点点头:
“那郎君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
他替她整理衣摆的手一滞:“你不知道?”
“唔,不记得了……”
谢明庭倒也没和她计较:“那你重新记住,是二月初四。”
反正,他和弟弟的生日是一天,这也不算骗她。
识茵掰着指头数了数,忽然回过头来:“那郎君大我六岁半啊。”
谢明庭不解,疑惑垂目看她。她却抿唇笑了:“郎君大得有些太多了,都快七岁了。”
“早知道郎君比妾老这么多,妾就不嫁了,省得将来老了还要照顾郎君。应该挑个年轻的嫁才是。”
说完这一句,她扑倒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