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要孩子……郎君饶了妾吧,郎君……”
娇音呖呖,拒绝之意却已十分明显,但谢明庭今夜就是不想放过她。他道:“我吃了药的。”
“这药是从宫中讨回来的,我吃了,你就不会有孕。”
自二人圆房以来,那药,他天天都有在吃。尽管他知道那会伤及男子的元气。
识茵一下子哑了声。他吃药是事实,也已算是尽可能地在体谅她,既是夫妻,她其实没有特别合理的拒绝他的理由,心里略微挣扎了下也就由着他了。
青帷挽起,榻上衣裳一件件落下。他以唇衔去她鬓边仅剩的一朵绢花,薄唇将要落在她额上上,忽而迷茫抬起了头:“明天……”
他恍惚记得,明天似是什么日子。
“怎么了?”识茵不解地问。
“没什么,明天是九月初七,我记得好似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九月初七,她的生辰。
识茵小声地在心底说。
面上却是笑盈盈的:“没有啊,郎君记错了吧。”
谢明庭此时已经想了起来他看过她的庚帖,自然知晓九月初七是她的生辰。可此时她却装作不知。
为什么,是在生气吗?
女孩子含笑奕奕,面上依旧毫无破绽。谢明庭心下一时也便没了和她争执的心思,顺势应道:“嗯,睡吧。”
*
次日,一整日的风平浪静。
识茵在顾家时是惯常被忽视的,自从父母去世后,便连一个生辰也没过过。起初她还会自己下厨给自己做碗长寿面,后来觉得自己孤身一人父母俱亡,孤零零的过生日也没什么意思,便连生辰也不过了。如今也不例外。
试探来试探去也没结果,她心里倒渐渐接受了他大概率是郎君的事实。只是两人婚后的感情并算不得深厚,交换过庚帖他也不记得,便不打算再告诉他。
反正,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过的,有没有他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