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随着这一声落下,棋子落定。
山重水复之处,柳暗花明,重获新生。
竟是
“和棋了。”识茵愣怔的声音在珍珑畔响起。
她犹有些惊讶,方才的棋局,怎么看都是谢明庭输。他也壮士断腕,主动舍去大片棋子,竟然就此奇迹般地转危为安,将必输的局打成了平局。
“殿下,承让。”
谢明庭忍痛缓缓站起身来,眉目淡然。
越王神情微变,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珍珑上的棋子,不过转瞬释然。
他笑道:“有思果然棋艺高超,先前,是故意让着本王呢。”
“殿下言重了。”谢明庭道。
这局棋看似简单,实则极为耗费心神,他额上密布着细密的冷汗,识茵心疼地走上前,拿帕子去拭,悄声问:“你怎么样?”
他回头对她露出个安抚的笑,眼中灿若星辰。
谢云谏看在眼里,心间微酸。一旁的越王察言观色,当即笑道:“行了,你们俩也不必在我和云谏两个孤家寡人面前卿卿我我,有思此举,是想我们羡慕你有佳人相伴么?”
识茵微红了脸,霎时丢开了手。越王又道:“虽是和棋,实则是有思让着本王呢,先前本王为他唱了首《如梦令》,不若也为苏夫人唱一首《凯风》如何?”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这是一首感念母亲之恩的诗,识茵心里一惊,一抬眸,对方却只言笑晏晏地看着她,丝毫看不出别有用意。
她只好道:“……殿下折煞妾了。”
越王一笑作罢,又问谢云谏:“义兴有什么特产吗?小孩子喜欢的?”
谢云谏愣了一下:“回殿下,义兴特产虽多,但论小孩子喜欢的,下臣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不知演傩戏的假面可不可以呢?”
“假面。”他点点头,重复了一遍,一摇折扇起身,“行吧。”
“本王初来义兴,还未领教郡城繁华。就先行一步,不必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