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再看身畔的女孩子,额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他忙问道:“茵茵,累吗?”
他现在易容成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自是不会被认出来,但也不能离得太近。识茵笑了笑:“没事。”
她自幼寄人篱下,原也不是什么娇娇小姐,虽然很累,但能为百姓做些实事,她心下其实很高兴。
收拾离开的时候却不慎被瓮罐砸伤了小腿,加之劳累了一日,她胳膊累得像注铅,举也举不起来。好容易捱到侍女扶她进屋,谢云谏便坐不住了:“我瞧瞧。”
他在她身前蹲下,伸手要褪她的鞋袜,只几下便扯下了一只雪白的足袜,露出那几与白袜同色的玉笋纤纤与一截白得像瓷的小腿来。识茵羞得忙将玉足缩回裙摆里:“你……”
女孩子的足何其隐秘,怎么能随意给人看呢。
“怎么了?”谢云谏懵懵地问。
他没想那么多,一手去拿侍女事先备好的冷敷的冰块,一手握着她足踝,只轻微用力便把那只玉足自裙中拖了出来置于怀中腿上:“……你看,都青了,得冷敷了擦点药才行……”
冰凉的冰块在他手中渐渐化出了水,肆意流淌,而伴随着他掌心的火热落在她腿弯上揉|搓时,宛如冰火交融,时如冰雪浸肤、时如火焰流淌。识茵顿时全身一颤。
那罪魁祸首却还浑然不觉:“你别怕啊,冷敷了抹点药膏就好了。以前我小时候练武艺的时候,经常把自己搞得一身青紫,我哥……谢明庭他就经常这么给我处理。你是女孩子,皮肤娇.嫩,不处理好得青十天半个月,一碰就疼。”
他们兄弟俩,还曾有过这般和睦的时候?识茵不解地想。
这时冰冷的水滴滑进腿弯,她被冻得一激灵,紧抿的红唇间不禁溢出一丝嘤声,末了,察觉到这是在冷敷自己却失了态,忙又咬住了唇。
那一声娇娇柔柔的,酷似猫儿,谢云谏便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往日端严清冷的女孩子此刻眸含水雾,也如汤圆儿般将自己紧紧缩作一团,一双羊脂玉似的腿被置在他双腿上,如雪面颊上是三月桃夭初绽的娇媚。
“茵茵,你……”他有些奇怪,“你怎么哭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我,那我轻一些……”
识茵面上愈红,她摇摇头:“不,不是……”
不是疼?那是什么?
他低头看向怀中那截纤细的腿,先为那抹惊心动魄的白而红了脸,随后,又似明白了什么,愣愣地抬起脸来想解释:“茵茵,我……”
心脏都跳得极快,似是缚在笼中不断挣扎的鸟,随时都会挣破牢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