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唯端起茶水来浅饮一口,口吻淡淡:“那是你的妇人,与我何干。”
谢云谏眼神一黯。
是啊,识茵嫁过来才三个多月,除了自己,谁会在意她的生死。他颓然摆摆手:“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你了。”
“怎么了。”谢明庭问。
他虽是询问,实则心里也猜到。云谏,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相信顾识茵的死,大约是起了猜疑,故而来问自己这个长兄。
只是,他现在绝对想不到,做下这一切的,就是他这个长兄罢了。
谢云谏心头稍暖,遂同他说了自己的猜测,提及妻子的死,又激动地落下泪来:“若茵茵当真是死在他们手里,我定要叫那些人血债血偿!”
“阿兄,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在你和母亲眼里或许茵茵算不了什么,所以她的死你们也就不关心。可那是我的妻子,我不信,我不信茵茵会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帮我好好彻查此事……”
他言辞恳切,说至激动处,眼眶深红,紧紧握住了兄长的手。
那只手清晨才碰过识茵,此时却被弟弟握住……谢明庭眼中掠过一丝锐利的冷光,谢云谏一怔,哥哥眼中又柔和下来,轻轻拂开了自己。
“也许吧。”他轻声说道,“你先冷静冷静。现在,不是什么证据都还没有么?”
谢云谏却激动起来:“我知道的,一定是他!一定是!”
“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圣上先前派去的那些人什么都没查出来?为什么我初到建康的时候,陆静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搜到?”
“是有人提前泄露了消息。”他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一个“高”字,意指已经致仕的前任尚书令、帝师、太傅高邺。
“那些江东士族不满陛下很久了。”谢云谏道,“我怀疑,高太傅是他们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