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到害怕。
他的温和是假的,他的冷静也是假的,这些,只不过是掩埋岩浆的一层薄薄的掩盖,一旦惹恼他,就会立刻释放。
疯子是可怕的,因为那意味着不可控。所以,她绝不能再和他起大的冲突,还是得假意顺着他,让他尽快放她出去。
是的,顺从他。
真是可悲啊,明明是他把她像只金丝鸟一般关在这儿,她却还得装作欢喜地接受这样的命运……
她想得出神,连那落在眉眼处细细描摹的长指也不觉,冷不丁回过神来,察觉落在颊上的冰冷温度,又是下意识地躲闪。
视线对上,瞧见她眸中的畏惧,谢明庭心中也好似被蜂停栖,微微一疼。
她是在怕他吗?
他叹了口气:“怕我做什么呢,你无须怕我。”
“我既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强迫你。”
我只要你,还和从前一样爱我。
识茵听出这话似还有几分清醒,心头那种诡异的恐惧才淡下去些。她壮着胆子反驳:“你只是把我关在这儿,当你的金丝鸟。”
“你要一直这般乖,我们又何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谢明庭不置可否。
他气息拂在脸上,若春温蔼然:“再说了,现在才说这话,茵茵不觉得晚了吗?我给过你很多次和好的机会,很多次,我摒弃尊严地求你,央求你。是茵茵自己不愿啊。”
“茵茵,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选他,不要撇下我,我会疯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