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惜云手底下不仅她一把刀,她未做过的事,却不代表乔惜云未做过。

“皇上,嫔妾只是担忧皇嗣,怕乔妃娘娘再动胎气,真伤及龙胎,您会担心忧愁。”叶兰若如今要做的就是撇清关系。

她要让祁傲知道,为了他,她可以不与乔惜云计较,她可以忍受乔惜云给予她的欺凌与伤痛。

唯有如此,乔惜云出事小产,祁傲才不会怀疑是她从中做的手脚。

祁傲审视她许久,才拉着她的手笑问:“昨夜兰昭仪发热烧糊涂时,说漏嘴一些事,事关翊坤宫和乔妃,兰昭仪可还记得?”

“我……”叶兰若神色变得紧张,甚至是心虚低头不敢看祁傲。

祁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慌乱忐忑的眼眸问:“告诉朕,昨夜你的糊言,可为真?”

“嫔妾……”叶兰若紧张焦急的眼尾都在泛红,可还是强颜欢笑道:“嫔妾昨夜烧得厉害,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叶兰若,对朕撒谎,乃是欺君之罪。”祁傲一只大手扣住她后脑勺,逼她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

叶兰若再是浸淫后宫多年,早学会隐瞒自己的心思,可这一刻她还是被帝王之威震慑得身子发抖,说话磕磕绊绊:“我……嫔妾……皇上……”

“不许哭。”祁傲剑眉紧蹙,不再是对她心疼的呵斥,而是一种压迫警告。

叶兰若心里害怕到极点,可她还是强撑着不说,也不敢流下一滴眼泪。

祁傲望着又犟劲儿上来的她,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叶兰若望着祁傲逐渐变红的眼眸,她终于发现祁傲的异样,一把将人抱住,惊叫呼喊:“皇上?皇上!你别吓嫔妾,嫔妾什么都告诉你,翊坤宫主殿里有个暗门,你那次要赏嫔妾,没有在襄云堂找到嫔妾,是因为乔妃生气责打嫔妾,又怕皇上您知道,就让嫔妾从暗门离开,嫔妾这才得以钻狗洞出翊坤宫……”

祁傲头痛欲裂,却在被她抱住后,头就没那么痛了。

“嫔妾什么都告诉皇上,皇上别生气了,嫔妾再不敢对皇上有所隐瞒……”叶兰若抱着祁傲焦急哭时,也摸过祁傲的脉搏。

明明一切正常,为何祁傲的眼睛会发红?很像是中毒,又诊断不出来。

这么奇怪的毒,胡嬷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