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当年就是常暗自垂泪,哭伤双眼,再不能作画,才会在父皇寿宴上被人嘲笑。

后禁足思过,病逝无人知。

叶兰若见他怒红双眸,她依偎进他怀里,柔声道:“嫔妾遵旨,皇上莫生气。”

祁傲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缓缓平复燥怒的心绪。

“贵妃娘娘?”叶兰若一看见乔惜云站在不远处,立即离开祁傲怀抱,低头见礼:“嫔妾拜见贵妃娘娘。”

祁傲忽失温香软玉,负手不悦地看向脸色不太好的乔惜云:“乔贵妃胎像不稳,当卧床静养。”

“皇上说得对,娘娘如今怀着皇嗣,不宜出门见风,若是着凉生病,娘娘与皇嗣都遭罪。”叶兰若也盯着乔惜云的肚子关心道。

一个注定生下来是死胎的孩子,想必在母体内,活的定也很痛苦吧?

乔惜云见叶兰若眼神幽冷地盯着她的肚子,她下意识护着肚子,怒瞪向叶兰若。

祁傲将乔惜云的行为尽收眼底,转头见叶兰若低着头似很怕乔惜云,他心里的疑惑更胜。

当年检举叶清淮贪污赈灾款的人虽是孙仁杰,但后来叶清淮被判刑后,乔志远也递上一份奏折,上面写着他所知的一些真相。

最终,叶清淮罪加一等,抄家流放,也是因在叶家后花园花木下,又搜查出十万两白银。

可以说,是乔志远这一本,参得叶家家破人亡。

叶兰若眼角余光瞥见祁傲的神色,便知聪明如他,一点就透。

不过,将来祁傲若是不再色令智昏,怕是会杀了她这个利用他的女人。

所以在此之前,需得让祁傲对她情根深种,比爱云安郡主还偏执疯狂,方能保全他叶家一世荣华不败。

“赵世忠!”祁傲忽然下旨:“晓谕六宫,晋顺贵人为婕妤,赐封号兰。襄云堂,更名兰心殿。”

“是!”赵世忠心里震惊,面上却忙应声去办事。

乔惜云身子一晃,差点气晕过去。

“皇上?”叶兰若也被这道突来的圣旨打得猝不及防。

“既然不想搬,那就不搬。但你如今已是婕妤娘娘,住处当称殿。”祁傲如此做为,连叶兰若也有些看不懂。

但叶兰若明白一点,祁傲不可能因为对一个嫔妃的宠爱,如此胡来。

至少在祁傲对她动情前,绝不可能因为她出头,行如此不智之举。

祁傲见她这呆傻的模样,宠溺地她额头一下:“兰婕妤,还不谢恩!”

叶兰若忙跪地一拜:“嫔妾谢皇上恩典!只是……嫔妾不过刚侍奉君前,如此晋升,会不会让人非议皇上?”

祁傲对上她满是担忧的眸子,温柔扶起她,搂她入怀笑道:“旁人得此殊荣,怕能高兴地蹦起来。你却担心朕会不会被朝臣非议,朕又怎能不怜你?”

“皇上待嫔妾好,嫔妾也想皇上好。”叶兰若人靠在祁傲怀中,眼神看向的却是乔惜云。

乔惜云被她眼中的得意激怒,上前便满脸妒容道:“皇上,她为宫女,您之前越级晋封她为贵人,已是莫大的恩典!如今……她才侍寝三日,又是晋封婕妤,又是重新拟定封号,这怎么可能!”

“朕是皇帝,朕说可以,就可以。”祁傲如今越来越厌烦这位乔贵妃。

以往她也温柔恬静,似水中青莲不争不抢,只寄情于诗书礼乐。

可自她有孕后,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越来越无理取闹。

“皇上,贵妃娘娘有孕在身,不能动怒。”叶兰若不劝还好。

她一开口,立即刺激的乔惜云指着她怒吼一声:“你闭嘴!”

“朕看该闭嘴的是你!”祁傲可以宠着后宫妃嫔的小脾气。

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