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孙贵人和许贵人则是向叶兰若见礼。
叶兰若颔首还礼,而后请三人入内用茶。
当冷婕妤瞥见她眼角那颗红色泪痣时,不由握紧手中帕子,落座后打趣道:“妹妹这气色看着不太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叶兰若坐在罗汉床另一边,脸色苍白一笑:“是嫔妾之前病了,故而气色不太好。”
“姐姐真是好福气,病着还能得皇上宠爱,不像我们,多日都没见着皇上了。”与叶兰若撞衫的孙贵人,执帕笑说,颇有些阴阳怪气。
叶兰若被揶揄阴阳,不仅没有面露不悦,反而是柔声细语道:“孙贵人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伺候皇上多年,自然更得圣心。我如今也不过是瞧着新鲜,皇上愿意来多看两眼罢了。”
孙贵人脸上的笑容僵住,要不是旁边的许贵人拉住她,她怕是要当场与叶兰若对上。
冷婕妤放下茶盏笑说:“咱们都是皇上的妃嫔,一家子姐妹,拌个嘴,可不许生气。”
“婕妤娘娘说得对,是嫔妾不会说话,惹孙贵人不悦,当赔个不是。”叶兰若柔柔弱弱,一副怕人的模样。
“你……”孙贵人一句话刚出口,又被许贵人拉住。
叶兰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想的却是许贵人的结局。
一生皆为他人忙碌,求得不过是艰难生存。
可就算被皇贵妃郝氏算计的一生无子,为冷婕妤顶罪而死,还是没能保住她在老家的母亲。
许贵人对看向她的叶兰若颔首一笑,清秀温婉的容貌,为她平添一份淡然从容。
冷婕妤的目光则是一直盯着叶兰若眼角的红色泪痣,浅笑道:“妹妹眼角这一点红,画得当真别致。”
叶兰若闻言抬手抚上眼角,柔柔笑说:“不是画的,是天生的。之前贵妃娘娘觉得这红痣长得不吉利,便让嫔妾用脂粉遮掩住。可皇上不喜脂粉,嫔妾今儿个就没擦脂粉。”
“眼角有痣,本就命苦。偏顺贵人这泪痣还红似血,果真瞧着不吉利。”孙贵人的嘴,永远比脑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