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云南王妃送回驿馆,传书给云南王府,云南王妃涉嫌靖王府谋逆一案,朕要留她在京中调查。”祁傲没有将云安郡主打入大牢,不是念旧情,而是她的身份是藩王妃。

“你要我死?”云安郡主红着眼眸又哭又笑地看着祁傲:“祁傲,祁清尚,你居然要我死!”

“带下去。”祁傲对云安郡主的那点美好回忆,今夜彻底灰飞烟灭。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方能怀念。

“果然,不是人人都是李夫人。”沈寒霜嘀咕一句,心里更是瞧不上自家表哥。

康贤妃说得对,怀个孩子傍身拉倒,宫里谈情说爱太奢侈。

祁傲瞪这个蠢表妹一眼,无奈又庆幸,好在表妹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傻人有傻福,她这样没心没肺一辈子也好。

……

郝冷玉的举报,做实云安郡主的罪名。

大理寺与刑部共同办理此案,彻查清楚后,将整理的案宗呈给皇上。

皇上将誊抄的案宗,八百里加急送到云南王府老王妃手中。

老王妃代子写下一封休书,彻底与云安郡主撇清关系。

云安郡主罪孽深重,背负靖王府一百多余口性命,更犯毒害君王的罪名,判处死刑。

祁傲念在少年情谊的份上,赐她一杯毒酒。

郝冷玉求了叶兰若,亲自送云安郡主一程。

云安死后,郝冷玉回到春禧殿自缢而亡。

留下的大皇子,祁傲将他交给无子病弱的德妃抚养。

来年八月,叶兰若诞下一子,她被立为皇后。

普天同庆,她向祁傲求一恩旨,将冷宫里的太妃们接出来,安置在适合养老的寿安宫中。

同年十月,莫言得以出宫,与她年迈的父亲团聚。

银珠成为坤宁宫掌事宫女,接其母入宫团聚。

春喜终于水涨船高,成为坤宁宫掌事太监。

李清漓没有选择继续留在宫中,而是陪着她祖父踏遍山河,尝遍百草,悬壶济世,成为一代名医。

汪立正告老还乡后的第五年,安子穆荣升太医院判。

今日请平安脉后,叶兰若问他:“真打算一肚子话带进墓里,也不对她说吗?”

安子穆收起脉枕,背起药箱躬身道:“五年了,臣没拗过她。”

叶兰若闻言一笑:“知道了,你自己去与皇上说吧。”

“与朕说什么?”祁傲一下朝就来到坤宁宫,听说今儿个辣锅子,他没吃过,想尝尝。

安子穆忙行礼:“臣拜见皇上!”

祁傲走过去在叶兰若对面坐下来,让安子穆免礼,好奇问叶兰若:“他又被逼相亲了?”

叶兰若抿唇笑着摇头:“不是,他想去找清漓,求您批假。”

“哦,朕准了,快去吧!”祁傲竟答应得十分爽快。

安子穆愣了一下,忙谢恩:“臣,谢皇上隆恩!”

祁傲挥挥手让他退下,拉着叶兰若的手低声道:“李清漓要是嫁了人,朕可就彻底安心了。”

叶兰若无奈一笑:“皇上,臣妾与春喜、清漓,都是清白的。”

“朕知道。”祁傲嘴上说着知道,该防的还是防。

比如,春喜都成坤宁宫掌事太监了,还不能私下一个人见叶兰若。

叶兰若无奈摇头,爱怎样怎样吧,谁让他是皇帝呢?

祁傲拉着她的手,望着她问:“还是不想让叶家人回京吗?”

叶兰若望着门外广阔的云天道:“兄长的手早已痊愈,他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既然他们不想回来,便在老家安稳度日,也挺好的。”

“朕会护着你,一辈子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