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早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沈寒霜笑着让开路,身后走出一个大表哥。

祁傲看着脸上染血,手里拎刀的叶兰若,眼神颇为无奈:“堂堂承乾宫的主位娘娘,要处置几个以下犯上的奴婢,还用着你亲自动手?”

叶兰若丢掉手里染血的刀,低着头走过去。

祁傲接过赵世忠递给他的明黄帕子,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用帕子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血,颇为嫌弃道:“金尊玉贵的娘娘,沾一身腥臭的血,你是真不嫌脏。”

叶兰若委屈的红了眼眶,带着点鼻音道:“臣妾再是比不上贵妃,比不上皇贵妃,太后娘娘命人去承乾宫拿人,也该打声招呼吧?一声招呼不打,就把臣妾宫里的掌事宫女、贴身侍女折磨成这样,还要动腐刑,何其残忍?”

祁傲看一眼那早就被抹脖断气的小太监,又打量着眼前哭得可怜兮兮的爱妃,颇为哭笑不得:“你说得对,他们着实残忍。”

“皇上您还笑,臣妾都快被人欺负死了。”叶兰若越哭越厉害,鼻尖红红的看着更加可怜。

“朕都来了,谁还敢欺负你?”祁傲不仅没有动怒生气,还更是温柔地为她擦拭眼泪,搂着她的肩向外走去。

沈寒霜看得目瞪口呆、大为吃惊、恍然大悟!

哦,原来当年她会被幽禁,全是因为她不会哭?

呵,男人!

莫言走到翻白眼的沈寒霜面前,行礼谢道:“多谢敬贵妃陪我家娘娘走这一趟,奴婢铭记贵妃娘娘救命之恩。”

“嗯。”沈寒霜不想说话,她想静静。

……

慈宁宫

祁傲坐在一旁,看向太后笑说道:“母后,您再是不喜宫中对食之事,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一宫的掌事宫女,直接施行腐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