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胎?”叶兰若茫然不解的看着祁傲。
祁傲见她一脸茫然,也是哭笑不得:“是,你已有身孕月余,只是月份太小,你才会把有孕当成相思病。”
叶兰若抬手抚摸自己的腹部,摇头道:“不可能!”
她上次月信过去才多久,怎么可能会有月余的身孕?
祁傲见她不见半分喜色,反而是眉头紧皱,心下莫名泛酸生怒:“你不想怀上朕的孩子?那你想怀谁的孩子!”
叶兰若见他眸子又泛红充血,忙握住他的手解释道:“皇上,您忘记嫔妾月信当日弄脏您龙袍的事吗?这才过去多久,嫔妾怎么可能会有月余的身孕?”
祁傲仔细算一下日子,的确不够天数。
“皇上,不是嫔妾不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而是怕你我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叶兰若拉着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眸中的泪瞬间眼角滑落,打湿他的指尖。
祁傲见她哭得眼眸微红,便为她拭泪道:“别哭了,朕让人去请汪立正。”
“嗯。”叶兰若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本事这么大对她做手脚?
不是她不想有孕,而是她自身就会点医术,清漓每日都会早晚为她请一次平安脉,如她早有身孕,第一个知道的人便是清漓。
可这么久以来,清漓从未说过她有喜。
同样,清漓也没有说过她身子有异样。
所以,她脉象忽然有异,定然是今日才开始的。
来乾清宫的路上,她跑得很快,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之事。
唯一的意外,便是她摔的这一跤。
祁傲命赵世忠宣汪立正,以及另外两名擅长妇科的太医。
当三位太医到来,一一为叶兰若把脉后……
“兰嫔娘娘的确已有月余身孕,只是之前似受过强烈的刺激,有些动了胎气,静养几日便无碍。”汪立正三人的诊断,与安子穆一样。
叶兰若心下则是更加疑惑担忧,将祁傲的手握得更紧。
祁傲见她如此忧虑,便问汪立正:“女子有孕后,可还会来癸水?”
汪立正与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拱手回道:“回皇上,的确有女子怀孕初月,会出现类似来癸水的情况。但那非是癸水,而是……”
这位太医长篇大论吊书袋一番,把他知道的全都回禀给了皇上。
祁傲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有一点他明白,叶兰若真的有喜月余,上次来癸水是假象。
叶兰若还是不信自己是有孕,但祁傲正高兴,她也不可能一再扫兴找死。
“这下你可以安心养胎了吧?”祁傲很高兴,重赏了汪立正三人。
叶兰若笑着点了下头:“嗯,嫔妾定好好养胎,不让皇上担心。”
“这就对了!好好养胎,别担心旁的事,一切有朕在。”要说祁傲之前看在叶兰若的面子,愿意在叶清淮旧案上用力一分。
如今,为让她安心养胎,为让他们的孩子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外祖家,他定要将叶清淮的案件审得一清二楚。
无论查到谁头上,他都要为了这个孩子,不退半步。
叶兰若第一次见祁傲如此温柔慈爱,他抚摸着她腹部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也因此,叶兰若更加惶恐忐忑。
“你说,这个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祁傲轻轻将耳朵贴在她腹部,似是想听到些什么。
叶兰若越是见他如此,越是心慌不已。可还是笑着反问:“皇上喜欢公主,还是皇子?”
“朕希望,溪竹这胎是个皇子。”祁傲抬头笑望着她道:“如此一来,溪竹便是朕的皇后,朕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