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要不是皇贵妃压制着冷昭仪,她怕是早就想置您于死地了。”

“我没有同情她,只是……”叶兰若自身与冷昭仪有过节,更恨郝冷玉仗着母家权势拿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她,命莫言银珠暗中对她下避子药。

当日乾清宫向祁傲进言之事,她是早有预谋,非情急之策。

但祁傲比她计划的更狠,这让她感到很害怕。

冷昭仪对祁傲情深一片,从未忤逆过祁傲,祁傲都这样毫不留情地拿她的性命去对付郝冷玉,那她呢?

她算计祁傲,一直在算计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谋他的一颗心。

若是有一日他对她厌倦了,他会不会像对冷昭仪一样,拿她当弃子去利用个彻底,冷漠地看着她去死?

“娘娘,怕没用。”莫言握紧她的手,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冰冷:“从您为活命答应侍寝那日起,您就再无退路。后宫中的女子,要么万人之上,要么死。”

叶兰若对上莫言冰冷的眼神,她也渐渐冷静下来。

她既已入局,要是不能成为明国的执棋人,等待她与家人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仅要皇后之位,她更要当太后,万人之上,再不为人所操控!

莫言见娘娘不再发抖,便对春喜道:“去告诉秋池一声,汤要好好熬,再珍贵的药材都不必心疼,一定要将娘娘的气色养好。”

“是。”春喜应声退下。

莫言扶着叶兰若走到罗汉床边坐下来,对银珠吩咐:“去请李医女来。”

“是。”银珠也应声退下。

叶兰若看着做事越来越稳妥的莫言,轻声问:“太妃有话传来?”

莫言看一眼无人的门口,这才压低声音道:“太妃说欲擒故纵的招数只能用一两次,装乖扮弱也不是长久之计,需得在男女欢好之事上下功夫。”

叶兰若不由想起乔惜云之前请花魁学艺之事,难道太妃是想让她也……

“娘娘,后宫女子的荣辱皆系于君心之上,而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除了养叼他的胃,还有就是……”莫言贴在她耳边低声说。

叶兰若听得面红耳赤,却还是强作镇定淡淡道:“姑姑不必担心我接受不了。只要能笑到最后,这具身体就是我冲锋陷阵的刀刃,是我登上至高之位的登云梯。”

死过一回的人,为活着,可以不择手段,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