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肃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对叶兰若恭敬行礼:“娘娘,奴婢们去隔间等着,一刻钟后,您需得离开。”

“多谢。”叶兰若只是想问乔惜云几句话,耽误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韩肃带着马安走到刑具架子前,推开一道暗门走进去。

“叶兰若?”乔惜云望着一步步走向她的叶兰若,她忽然笑道:“你竟敢收买皇上身边的掌印太监?不!韩肃没有这么好收买,你……你不会是把美人计用到一个太监身上去了吧?”

叶兰若拿起烧红的烙铁,走到乔惜云面前,燎焦她一绺青丝。

乔惜云虽然很害怕叶兰若给她皮肉上一下,可她还是因为满腔愤恨,对她冷嘲热讽:“知书达理的叶大小姐,为了往上爬,不仅用下作手段勾引皇上,更是连太监也下得去嘴!比起你,我的确不够能屈能伸。”

“你不是做不到能屈能伸,而是你太在乎自己的骄傲,在胡嬷嬷训斥你我时,你从来不服气,更是心生叛逆,如何也不想按她所教的去做。”叶兰若手中的烙铁在她眼前晃着,却迟迟未动手。

乔惜云紧张地盯着眼前的烧红烙铁,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她却还在嘴硬:“我不过是学不了那些卑微讨好男人之举罢了毕竟,我娘是侯府千金,你母亲却是商户之女。”

“你嫌弃商户,你母亲却不嫌弃,还不是嫁给你父亲,生下你和乔文玥这两个孽畜?”叶兰若眼神冰冷,手中的烙铁贴在了乔惜云的心口上。

“啊”乔惜云惨叫一声,面目狰狞地怒吼:“你这个贱人!你才是孽畜,不知羞耻的贱人!贱人!”

“骂来骂去只会这两句,你还真是不学无术。”叶兰若又对乔惜云讽刺一笑,低声道:“我母亲的遗物,其实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簪发髻上这么多年,你却从未发现过,你说你是有多蠢?”

乔惜云咬牙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死死盯着叶兰若手中捏着的那支素银簪子。

她是见叶兰若常簪银簪,可每次都是两支一起簪在发髻上,每次其中都是一支精致,一支朴素。

她当是叶兰若不想太扎眼,又想漂亮,才会动一些小心思。

没想到,她居然是以此混淆视听,让她忽略这支她日日簪着的素银簪子!